浑浊的眼球微微转动,连带着湿漉漉的眼皮也轻颤两下,黎昕目光涣散,漫无目的地在包厢的天花板上逡巡一圈,最终又疲惫地合上。
浓黑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在眼底凌乱地纠结成一片,俊挺的眉间凝着一道深深的刻痕,一滴清泪从紧闭的缝隙间溢出,顺着额角滑入鬓发。
傅彦山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替他擦拭,却在手背碰到皮肤的一瞬间被躲开了。
黎昕匆匆偏了头去,呼吸微乱,也不知是在赌气还是害怕,片刻后,更多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积蓄在内眼角与鼻梁形成的浅硅里,将落不落地,看着委屈极了。
傅彦山原本还因为被拒绝而有些着恼,但一看见黎昕的眼泪便又乱了心神,他从未对黎昕下过狠手,却不想第一次打他,最心疼的最终还是自己。
傅彦山在心底叹息一声,终于还是有些被动摇了,实际上,那笔钱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小数目,只不过,为什么黎昕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偷拿了货款,要知道,那笔货款他原本是准备拿去……
唉……罢了罢了,谁叫他养了一只会偷罐头小坏猫呢,接下来的烂摊子,就由他多费些心好好收拾便是了……
黎昕尚未来得及被解下,仍然保持着那个门户大张的屈辱姿势,下身的蜡油被仔细清理过了,在柔嫩的腿根处留下一大片嫣红,只唯独后穴里还插着那根按摩棒。
傅彦山原本想着将他放下来好好安慰一番,可方才看见黎昕那副明显在与他置气的模样,又怕他这时将人放开便难以控制,于是还是决定先将他双腿吊着,把里头的按摩棒先取出来再说。
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轻抚过黎昕刚刚受过刑责的私处,沾满了润滑液的指尖小心地拨开肿胀变形的穴口,细细地探索进去,在里头摸索到那根硕大的假阳具,勾住顶端,一点一点地往外抽出。
这举动对于现在的黎昕来说太残忍了,他的穴口经过责打,肿得一丝缝隙也无,那按摩棒原本是牢牢嵌在穴肉里的,棒身又比把手还要粗上一圈,而今受伤的肌肉被强行撑开,摩擦所带来的痛苦难以想象。
黎昕以为傅彦山又要继续折磨他,立时绷紧了全身肌肉去对抗。
他的脸偏向傅彦山看不见的角度,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眼睛此刻紧紧地闭合着,里头有傅彦山不曾见过的决然,经过方才一番折磨,黎昕的气性倒是被激发了不少,犹如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对生死已然看淡。
被绑在赌桌两旁双手的暗暗地收紧了,白皙的胸膛十分克制地起伏着,后穴因抗拒被触碰而用力地绞紧,夹得傅彦山一时竟抽不动那按摩棒,若是强行拉拽,便是脱肛都有可能。
傅彦山也怕真伤了他,不敢粗暴行事,他又略微试了试,便将刚刚抽出一小截的按摩棒又推了回去,同时手指勾住顶端的小圆环开始缓慢地调整角度,寻找那肉穴里最销魂的所在,企图让黎昕放松下来。
傅彦山对黎昕的身子太了解了,平日里用他那根真家伙都能将人操得欲仙欲死,更何况只是简单的手上功夫,傅彦山沉着呼吸,略略试探了两下便找到了。
黎昕神色恹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