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愤怒小兽一般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只怕要直接冲上前去咬断秦镇海的咽喉。
傅彦山也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爱人被人当面羞辱,而他却连最基本的维护都无法做到,这种挫败感,就如同哑巴吃黄连,满嘴苦涩,却无处言说。
事已至此,他能坚守的最后底线,便是绝对不能让黎昕再落到秦镇海手里,无论是否铤而走险,无论最终是否会两败俱伤。
心念电转间,傅彦山决意不再退让,望着满屋狼藉,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收敛起面上的假笑,从地上捡起黎昕项圈上的锁链,冷冷开口:“镇海,我看今天就算了吧,虽然今天是我调教无方,给你带来了不愉快,但是我自己收的奴隶,自己会教训,就不劳烦你了。
”说完便猛地一扯链子,要将黎昕强行拖走,同时对他使了个眼色。
黎昕闷哼一声,抱着裴朔一起摔倒在地,傅彦山的行为让他略有些懵,但也许是心念相通,很快便又反应过来,他抬起猩红的眸子,恨恨地望向傅彦山,用力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一丘之貉,恶心。
”
黎昕的那个眼神恨意真切,即便傅彦山知道他不过是在配合演戏,却仍是被震慑。
目光下意识地游移一霎,复又坚定,而这一切看在旁人眼里,就像是傅彦山对黎昕尚存着真情,可黎昕对他却只有恨意一样。
这倒是正好解释了,为什么他没有在发现黎昕是卧底的第一时间就杀掉他;为什么他当时就算将人交给秦镇海刑讯,却仍是在最后关头闯进地牢阻止轮奸的发生;又为什么将人囚禁后,还每晚流连于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不论黎昕如何激烈的反抗咒骂,也不过小施惩戒,舍不得当真下了狠手。
餐厅内剑拔弩张,秦镇海目光玩味地在傅彦山和黎昕二人身上来回逡巡,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笑得暧昧:“原来是这样啊,彦山,你若是早点挑明对他有情,我也就不搞这套了,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
”
秦镇海这话说得简直放屁,傅彦山自然不会被他蒙骗,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今日这关也算是勉强过了。
悄悄松下一口气,傅彦山挤出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说上几句抱歉的话,这就准备带黎昕回去了。
秦镇海不置可否,眸光深不见底,他木无表情地看着二人一顿拉扯,等到黎昕终于放开裴朔,被傅彦山拖出几步后,方才敲了敲桌面:“彦山,我虽然不会怪你,但你这只小野猫今天实在太过分了,若是就这么放他走了,你让我以后在兄弟们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傅彦山刚走出没几步,听见这话瞬间便僵住了,刚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僵硬地转过身来,冷冷道:“那你要怎样?”
秦镇海轻笑一声,悠闲地点了根烟,痞气地叼在嘴里,指指自己些微鼓胀的裤裆:“这里,让他给我口出来,这事就算完了。
”
“不行!”秦镇海话音刚落,傅彦山便斩钉截铁地回绝了。
“彦山,这点面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