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那胖妈子喝住小九,一把抓住她领口,大声道:“诶!哪里来的小道士?来这屄窟子里做什么?”
“小、小道……”小九吓得气若游丝,声如蚊鸣,“小道来寻……唐花主,有书信……”
街上人声鼎沸,两人根本听不清,那红鼻子龟公怪笑道:“也不知这小道士,是来买的还是卖的?都太小了些!”
“我看未必!”胖妈子如拎鸡仔般扯着小九,“十个小道士,九个屎眼松!这小厮长得蛮标志,怕是夜夜掰开腚沟子孝顺师傅那个!哈哈!”
小九又羞又怕,嘴里猫崽儿似地嘤咛哽咽,一双星眸泫然欲泣。
胖妈子揪住小九衣襟,骂道:“松屎眼儿的贼小道!你合当不走运,老娘今日输了钱,便要拿你这鸡崽子出气!”
说罢,妈子猛地一推,小九便直从台阶上跌下去。
咚地一声,小九本以为要屁股开花,不想后背结结实实,仿佛撞在座肉山上一般。
不等小九回头,红鼻子龟公拍手大笑道:
“青天白日!老道士带着小道士来逛窑子!这世道有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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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小九站稳转身,抬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但见一高大道士,身高八尺有余,生得豹头环眼,青衣散发,威风凛然,开口问道:“此处便是京师有名的断钗阁吗?”
那道士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两块碎银。
那妈子和龟公见钱眼开,满脸堆笑,接过说道:“我们谅道爷果然是有修为的人,说几句玩笑耍子!不知道爷今来,是见相好?还是寻新人?”
“青天白日,如何使得?”道士微微一笑,因说道,“也不要什么新人旧人,但要楼下一张桌子,好酒好肉,待天晚时,再说其他!”
龟公妈子躬身应诺,迎着道士往里走。
柴小九看准机会,也跟着进来了。
不想刚进院里,小九就被吓得双腿发软,不敢再往里走。
小九又撞见什么物事了?
只听,那划拳的、赌钱的、合口的、吵架的,人生鼎沸,喧闹滔天;
又见,那醉酒的、争执的、推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