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躬身埋首:“娘之前说,若九儿能把伤官刀取回来,便、便亲身教九儿,那阴阳乾坤和合法的最后一式……”
“诶呀!”碧云霎时羞红了脸,“挨千刀的贼囚根子!这等事情,你倒记得牢!”
“小九知道,娘向来一言九鼎,九儿也想早点儿……那身子尽力伺候娘……”
“住口啦!再别说了!”碧云夹紧藕腿,云袖一挥,“此事……嗯,再做商议!娘下午还有勾当,你后面扫地看书去!”
小九抬眼偷看,见碧云脸颊飞红,眉眼含羞,便答应着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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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庙里来了些妈子妇人烧香算命,又找碧云做些禳保回背,画烧纸符、针扎草人之类的勾当。
碧云又安排众人吃饭喝酒,直吃到深夜才散。
碧云打发花岫送众人下山,自己踉跄回房。
刚一挑开帘子,只见有人在屋里伺候,碧云轻揉醉眼,认出是柴小九来,笑骂道:“贼猴儿!怎打扮成这样?”
原来小九趁花岫出门,从她房里偷了件粉绿薄纱短衣儿,又学“断钗阁”花娘打扮(可谓“学而第一”是也),半敞衣襟,把抹胸儿穿得窄窄的,云鬓歪插玉簪,双颊乱施粉黛。
“娘白日说九儿粥熬得好,”小九低眉垂眼,躬身施礼,“九儿再点道梅子汤,给娘解酒。
”
小九一身打扮,虽然不伦不类,但苏碧云是醉酒的人,席间又听了好多风流桃色,难免心神荡漾,抬手拉小九过来,浅笑道:“娘现在醉得厉害……你就不怕,娘拿你解酒?”
小九薄衣歪斜,香肩半露,低声道:“娘莫说笑……师姐回来瞧见了……不好……”
说着,小九轻轻扯开碧云一双醉手,伺候她喝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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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云命造,食神月上透干,日下有根,贪爱甘甜肥美,不喜梅子酸涩。
不料眼下这梅汤,酸甜之余,却带丝丝鲜咸,有股说不出的滋味,直如少女初潮般朦胧蠢动。
碧云趁着焦渴,一饮而尽,连连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