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而鬓旁掠过的凉风,却令人觉出巴黎之秋的热烈与醇浓。
晚上的时候,容海正自己开了车子,带她游巴黎的夜景。
在灯的海洋中穿梭:他们沿着塞纳河,看古老的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凯旋门,最后,他们登上了爱菲尔铁塔,立在巴黎之颠,俯瞰夜之巴黎。
一片密密麻麻的灯海,灯光比星光更多、更灿烂。
令洛美忍不住叹息:“伟大的巴黎!”
容海正问:“为什么用伟大?”
“因为这样壮丽的景象全都是人一砖一瓦的建筑成的,所以伟大。
”她靠在铁塔的栏杆上,烈烈的风吹得她的头发乱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固然伟大,但人的创造更伟大。
”
他含笑说:“那我猜你一定会喜欢我在曼哈顿的办公室。
”
她疑惑的望着他。
“因为那也是在一幢高层建筑的顶层,可以俯瞰整个曼哈顿;那是完全竖立着的城市,一层一层水晶似的大厦完全是由玲珑剔透的灯光构成,就像中文里的一个词,琼楼玉宇。
”他为她描绘了一帧美丽的照片:“从窗口看下去,美极了。
”
她歪着头,端详他,说:“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十分阔绰的老板。
在曼哈顿的某一大厦顶层有办公室……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在世界某处拥有一座城堡,我想我也不会吃惊了。
”
他笑了,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头发:“我们下去吧,风太大了,当心着凉。
”
巴黎是那样的丰富多采,只要你有时间,它就有足够的美让你去发现、探索。
在广袤无垠的罗浮宫里很容易消磨时光,在塞纳河上乘船更是景点不断,或者坐着古老的四轮马车兜上一圈,再或者哪儿也不去,就在街边的咖啡店里叫上一杯咖啡,闲谈些数百年前的文豪趣事,一个下午就会不知不觉的溜走了。
正像那些哀伤优美的法文诗歌里说的一样时光转瞬即逝,一去不回。
容海正是个绝对一流的玩家,和他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他不仅会玩,而且有资格玩,他有许多一流俱乐部的金卡,可以随时在巴黎最好或最著名的餐厅订到位子,洛美跟着他简直是逐一校阅michelin星级餐厅目录。
在奢华到纸醉金迷的私人会所里吃饭,不过二十多张台子,相邻桌的客人甚至是世界顶级的大牌明星或政界要人。
她一时沉不住气,低低用中文跟他讲:“旁边那人是不是JeanReno?”而他漫不经心的切着松露鹅肝:“不知道,他是谁?”洛美不敢再少见多怪,只好埋头大吃,忍痛不去偷看多年来银幕上的偶像。
这倒也罢了,而容海正偏又知道那些曲折通幽的小巷里,藏着些什么稀奇古怪或者正宗地道的餐厅,带着她跟下班的法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