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手下有人,逢此节骨眼刁难刁难伯爵府,好叫他们知道厉害。
他四更天里叫人拦的街,天没亮就赶紧撤回了,阵仗不算大。
这京都城里,世家大族让家奴守卫刁难磋磨人的事多了,怎么到他就能闹到顺天府衙去呢?伯爵府的马车是拦住了,可也惹了一身骚。
安平世子急着应对眼下的困境,顾不得深思旁的,若是部下一应被处决了,他往后还如何立足?安平世子咬牙挤出笑来,迎到张府尹跟前,解释道:“府尹大人,都是误会,误会。
哪里有甚么逃兵,不过是夜里路黑,有几个迷迷糊糊的跟丢了,一头撞进深巷子里走不出来,早便找回来了……没有逃兵,没有逃兵。
”
他想大事化小。
又指了指那数十个兵卒,道:“至于这些个偷摸出去厮混不长进的,府尹大人只管交给我,我必定禀父亲大人狠狠惩治他们,直到府尹大人满意。
”
可安平世子打错了主意,那句“父亲大人”在张府尹耳中听起来尤为刺耳,神色更冷,问道:“哦,没有逃兵?”
顿了顿。
世子当即察觉到氛围不对,张府尹的话透着寒意。
张府尹厉声问道:“既然没有逃兵,皇城之内,世子夜半三更无缘无故叫人拦截搜查正景大街,是想谋逆吗?”
这“逃兵”本就是安平世子的一块遮羞布,他却自己扯了下来,怪不得张府尹给他扣帽子。
“张府尹慎言。
”安平世子面露惧色,眼看一桩报私仇的小事,闹得越来越大,他在张府尹面前毫无应对之力。
正当这时,“张府尹驾临,有失远迎。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正是从郡王府匆匆赶来的老王爷,他步履急中带稳,面带春风,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老王爷满含歉意道:“犬子行事莽撞,给张府尹添了麻烦,本王来给张府尹赔罪来了。
”
且不论老王爷的郡王名头,单是都指挥使一职,正二品,也是比顺天府尹高出整一级的,可老王爷没有半分仗势的意思,态度十分谦和,只希望张府尹不要把此事闹得更大。
张府尹脸色和缓了几分,但语气依旧冷冷,道:“王爷,此事非同小可,绝非给顺天府衙添麻烦而已,若是不管制不惩戒,岂不是人人都敢在这皇城里头拦劫闹事?百姓惶惶而城内不得安定,皇城之内尚且如此,天下又会如何?”
又凛然正义道:“承蒙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