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似乎现在才开始让人觉得寒冷,她停住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看着眼前的人靠近、再靠近。
贺知延摘下卫衣的帽子,脚步终于落到客厅的光影处。
他低头看着似乎正在发抖、但是强作镇定的人,平静地坐到了她身前的椅子上。
“茵茵,看到我很意外吗?”
“还是看到我,以为是你的纪珩?”
他声音出奇的平静,仿佛并没有因为她的隐瞒和逃跑感到生气,也像是对她的计划了如指掌。
芜茵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手机被他抬手拿了过来。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的“赵聿时“三个字,随手将电话挂断。
芜茵本来要出声阻拦,然而话到嘴边仍旧吞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让她感到恐惧,就像那本日记第一次被贺知延发现时那样。
虽然事实证明,惹怒贺知延的后果也不算太严重,但如果结果是变本加厉的囚禁――
贺知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打开芜茵的通讯录,看向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次数。
赵聿时的号码旁边标着一个白色的“6”的字样,这证明最近半个月他们起码通话了六次以上。
而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芜茵给他打去的电话都少之又少,远比不上这个叫赵聿时的人。
怎么又是一个男人?芜茵身边怎么有这么多的男人?
芜茵的同事、霍逐、陆砚怀再加上一个新来的赵聿时,他怀疑还有什么地方存在他不知道的男人。
他放下了她的手机,不禁抬头看向她的眼睛:“茵茵,你最近有什么必须要和刑警联络的事情吗?”
“赵聿时是我的朋友,”芜茵迎上他的目光,语气一顿,“就是朋友而已。
”
“朋友?陆砚怀也是你的朋友。
纪珩好像一开始也是你的朋友?你有和朋友谈恋爱的习惯,”贺知延缓缓转动着她的手机,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忽地笑了一声,“茵茵,你到底还有几个这样的朋友?”
芜茵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好像要被抽干了,她看向自己的手机,几乎是硬着头皮直视他的眼睛:“这是我自己的事。
”
贺知延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应而生气,反而继续笑了笑。
他看着面前的芜茵,将她的手机放到了一旁的桌面上:“茵茵,知道我为什么能找过来吗?你们甚至中途换了一辆假牌照车,按理说我是找不到你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