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嘉迪又到处惹是生非了。
冯炳鑫一边训斥着嘉迪,一边安慰黎景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别生气,一会儿就该上台了。
”
“你就知道护着他!”嘉迪架起了哭腔,下一秒,珠子大的泪水就夺眶而出,顺着抹得煞白的脸滚落下来,留下一道深深的泪痕。
嘉迪用力抹了一把脸,拉开大门就朝酒吧外跑去。
冯炳鑫气急,一边追上去一边喊道:“小祖宗,你闹什么闹?”
黎景垂眸坐在沙发上,听着嘉迪的哭闹声与冯炳鑫的训斥声渐行渐远。
此时,酒吧后台的大门虚掩着,潮湿的风从屋外丝丝缕缕地渗进屋里。
黎景听到地最后一句话是:嘉迪,你别再闹了,黎景是你能惹的人么?
黎景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时间到了,他推开门,迎着变幻莫测的光束灯朝舞台走去。
他目光定定地看向前方,只见姜佚明西装革履地端坐在正对着舞台的地方,此时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十天过去了,黎景没有因为姜佚明固执的陪伴而感到丝毫的开心雀跃,只觉得无比负累。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这家酒吧他恐怕就待不下去了。
表演结束后,黎景在后台的沙发上坐了好久,任凭姜佚明在自己身侧叫了几次他的名字,他都置若罔闻。
直到酒吧快要关门时,黎景才终于起身离开。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湿冷的风渗入骨缝。
黎景撑着伞,迎着风雨,犹如一个失了魂的野鬼,缓缓朝前古镇外走去。
“小景,你怎么了?”姜佚明第三次问起,可得到的却只有沉默。
姜佚明叹了口气,他不再追问,而是选择默默跟在黎景的身后。
二十分钟后,黎景坐上了网约车。
一上了车,黎景就疲惫地将头靠在了车窗上。
汽车发动的刹那,他稍稍转过头,用余光朝窗外看去。
雨水在车窗留下一道道痕迹,窗外姜佚明的身影扭曲而模糊,几乎分辨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