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高兴。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全都在日复一日地治疗。
她复建时，韩麟渡坚持要放下工作自己辅助她，哪怕他已经找了最好的护工。
她弯着泪眼看向台下对她微笑着鼓掌的那个人，那是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
只有他才知道，叶惜缘为了回到这个舞台花费了多少努力；
也只有她才知道，韩麟渡为了叶惜缘的今天耗费了多少心血。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安静坐着的李长明目睹了这一切。
罕见的是，他没有对此感到愤怒。
此刻，心中的痛苦远远盖过了他的嫉恨之心。
他知道叶惜缘的第二首歌唱的是谁，没有人比李长明更加清楚。
他也比所有人都了解为什么会有这首歌。
李长明抬着头，目光黯然地看向会场最中心。
他终于及时听到了一首叶惜缘唱给他的歌。
很可惜，是最后一首。
很可惜，是这一首。
第24章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让每个人都尽了兴。
叶惜缘回到休息室时尚且带着笑容，即使很累也让她累得心甘情愿。
但这笑容也只维持到了这里。
“你怎么来了。
”叶惜缘看向门口站着的李长明。
李长明将外套挂在手臂上，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目光却眷恋无比地缠绵着她。
但也实在心疼她那样疲惫的嗓音。
他侧过身，露出刚才被挡住的礼盒：“这是我父亲家乡那边的枇杷膏，对嗓子有好处，不介意的话希望你能收下。
”
不愧是李营长，送礼时都一副命令的语气。
叶惜缘讽刺地想。
“我不敢收，毕竟上次李叔叔送我的一份‘大礼’可不怎么讨人喜欢。
”
李长明知道她指的是他和王吟湫的那些照片，脸色白了一瞬。
“惜缘你听我说，我和王吟湫不是你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