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与他有书信往来,怎得早不截晚不截,偏偏这时候想起来了?”
李顽对答如流,就知曹懿会这样问,早已想好对策:“初去京中无依无靠,我倒是想截,你叫我如何去截。
要我说这时候截还算晚,若早些明白,以前在家中,我定不叫你看信,他寄一封,我烧一封。
好啊曹懿,他给你写的信收不到,你就这样大动干戈,那我给你写的信呢,人家给你写的信,你收哪里去了,可曾这般挂心?看过几遍?背过几封?你现在来背给人家听……”
他一口一个“人家”,眼见又要胡搅蛮缠,曹懿慌忙举手投降,恰巧此时行至医馆,曹懿慌忙下车,生怕跑慢被李顽揪住要他背家书。
曹懿没看见李顽在他背后松了口气,继而满脸阴鸷,盘算着怎么去宰温如晦。
同样,李顽也没看到曹懿下车后,瞬间收敛,若有所思的神色。
李顽本就没病,大夫也没看出所以然,只说脉象紊乱,略有受惊之意,给他开副安神药房,回去煎着喝。
曹懿惊奇,问李顽瞧见什么东西受惊。
李顽又酸上两嘴,说温如晦长得奇形怪状,马马虎虎,叫他一看便想起画本里的夜叉,吓得食不知味,寝不能寐。
若这时他对温如晦闭口不提,一副心虚神态,曹懿难免生疑,李顽偏要反其道而行,没事就提上两嘴,最好烦的曹懿再也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果不其然,曹懿一脸无语,奇形怪状就算了,哪有人用马马虎虎形容他人容貌的。
李顽又嚷嚷着头疼,把脑袋往曹懿怀里一扎,玩他胸前的头发。
马车晃晃悠悠,车顶外四角挂的铃铛叮当作响,这样即便离得远,行人听到后也方便把路让出。
“大伯怎么又找你?”
李顽随口道:“还是想给我纳妾呗,想把大伯母娘家的侄女接过来。
”
曹懿揶揄地看着他:“那他如意算盘可打错了,你前些天还在添香客栈逍遥,纳妾自然也不是纳他家姑娘,若有表弟送来,说不定你还会考虑一番。
”
二人四目相对,俱是对彼此心思明明白白,李顽偏不接招,钻曹懿怀里撒娇,又一口一个人家地去恶心人。
“你故意取笑人家,男的女的我都不要!有你一个就够受,天天指挥人家干活,人家一颗心都给了你,哪还装得下旁人,那自是你要什么,我都拱手相让了。
”
曹懿淡然道:“好啊,那把你名下店铺,地契,房契,都转到我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