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人都欣赏才是。
”记何年笑眯眯道。
丹蘅偏头,认真地打量着记何年。
记何年被她看得浑身发寒:“做什么?”
“在想给你定做什么样的棺材。
”
记何年:“……阿弥陀佛。
你不是嫌恶元绥吗?怎么又要去逗她?”
丹蘅慢悠悠问:“元绥会给我弹琴吗?”
记何年:“不会。
”
“元绥会给我束发吗?
“……不会。
等等,她什么时候给你束发了?”
“这不重要。
”丹蘅的话语无情地打破了记何年的期待,“她是元绥,我就远离;她是镜知,我就亲近。
”
“可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吗?”记何年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凝望着丹蘅许久,才叹气道,“你这样很危险。
”
丹蘅摇头,不以为然道:“我怎么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你真是反复无常。
”记何年猜不透丹蘅的心。
丹蘅伸了个懒腰:“因为我顺心而为。
”
记何年双手合十,静默无言。
人心易变,而恐怖则是生于变化之间。
第34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①
见秋山坐在了书斋中,但是将外间发生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微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垂落的发丝飘扬。
她抬起手轻轻一拨,面容上浮现了几抹愁绪。
那弟子是从蓬莱过来的,那一把烧不去屋中的玉册金简,但是能够灼烧她的心。
姬赢千方百计告诉她,前路是行不通的。
在学宫开放后,或许还会有那样的人,防不胜防。
彩绘的古怪面具与白玉圭碎片放在了一起,见秋山无由地想到了那一天。
那时候坐在仙盟盟主之位上的并不是昆仑,那时候的白玉圭还没有被人藏起来。
她拉着姬赢悄悄地进入了供奉白玉圭的大殿中,从那光滑如镜的白玉圭上剥下了碎片。
巡守的弟子被白玉圭的异象惊动,匆匆忙忙地到处找寻蛛丝马迹。
谁也想不到她跟姬赢就躲藏在了桌下,垂落的红色桌布掩住了身形,那个地方很狭小,而她跟姬赢也很亲密。
在那样的日子里,她以为跟姬赢之间能有个永恒。
可惜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繁华容易凋零,而爱情也不过是漫长道途上的点缀,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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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盟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