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觉得嬴清言是当初那个任由他们操控的傀儡,还是那长不大的小女孩,但是嬴梦槐知道,事情早已经与过去有很大不同。
嬴清言可从未将裴家放在眼中,她若是得了权势,裴家能不能存身都不好说,更何况是一步登天?
“去要天枢印。
”嬴清言也不隐瞒嬴梦槐,甚至将那一枚小小的金印取出来把玩,她漫不经心地开口,“我跟陛下说,裴家主动交出了天枢印,辞去了天枢主之位。
”
嬴梦槐听得心惊,她想的是裴家,可又不仅仅是裴家。
数百年来,司天星主的位置都是世袭的,少有变动。
也就先帝时候以私情灭赵家导致司天局动荡了一段时间,最后是宗室得了好处。
如今嬴名封继位不久,就想大刀阔斧地对司天局进行改革吗?“为什么要这样?”嬴梦槐凝视着嬴清言,她眉头紧锁,其实也并没有太期待嬴清言的答案。
嬴清言将天枢印抛着玩,她慢悠悠道:“姐姐不是一直想要铲除那些碍事的世家吗?我这样也是为了推动姐姐的梦想。
不过”她话语倏然一顿,抬头对上嬴梦槐的视线,“姐姐坐天玑主位,愿不愿意交出天玑印啊?陛下一定期待姐姐做出正确选择的。
”
嬴梦槐没有答话,她只是在想,谁会愿意将到手的好处吐出?司天局的势力可是一个家族立身之基。
就连她都不愿意,更何况是那些世家?再说了,如今嬴危心流浪在外,隐隐与仙盟往来。
陛下这样做,不是将世家逼到嬴危心那头吗?这样的手段过于激烈,一不小心便会引起整个帝朝的震荡。
“姐姐难道还想着劝服世家从你之道吗?”嬴清言看着嬴梦槐的神情,有些好笑。
她的手指落在了嬴梦槐的面颊上,轻轻地拨开了垂落的一缕金发,又道,“你还想着‘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①这一套说辞吗?这些经典连儒门子弟都已经抛弃,谁还会信服?”
嬴梦槐看向了嬴清言,她伸手拨开了搭在了面颊上的手。
可嬴清言忽地一翻,将嬴梦槐的手腕扼住。
她身体往前一倾,将嬴梦槐压在了身下:“姐姐,你怎么还这样天真?这个世道能允许你实现自己的理想吗?仙盟不容你、大秦世族不容你,至于散修,你觉得能期待吗?”
“如果不变,那就永远是这样。
”嬴梦槐望着嬴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