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被分薄,天下迟早要大乱。
现在跟未来能有什么区别?难道阿娘还想着以‘润物细无声’的手段收服天下的人心吗?或许他们真的会被学宫的道念感化,可是阿娘,在生死威胁之下,谁敢轻易地踏出那一步呢?总要让他们看见点希望不是吗?”
“你也这样想吗?”见秋山望着丹蘅,眉眼间多了几分倦色,她忽地转向了沉默的镜知,又轻声询问。
镜知不答,反问道:“您为什么要踏出学宫呢?”
“学宫弟子犯险,我怎么能不出来呢?”见秋山目光柔和,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丹蘅道,“不管你以后选择了哪条路,我都希望你记住,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
丹蘅扬眉一笑,带着三分轻佻道:“阿娘的教诲,女儿定时时谨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怀。
”
见秋山凝望了丹蘅片刻,转身离去了。
片刻后,天地寂静了下来。
浩渺无穷的天地间,只余下并肩立在石上的两道身影。
“元镜知。
”丹蘅忽然唤道。
“嗯?”镜知转向了丹蘅,眸光带着些许困惑。
她瞧着丹蘅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想要伸手将它捋到耳后去,只是对上丹蘅那双黑沉的眼时,她心尖一颤,又按下了那个念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太狠了?”没等到镜知应声,丹蘅又道,“你一直跟着我,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愿意为我出剑吗?”
镜知抿了抿唇,她眼中茫然更甚。
丹蘅也不想去猜镜知的念头,她问道:“是因为醉生梦死楼里的相逢?将我当成了与你一样茫然无措的失路人?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当我当作知己,不忍心我走上一条糟糕的路?还是说,你将我当成你的道侣,觉得对我有几分责任?我从未改换过面容,所以在见到我的第一眼,你就认出了,是吗?”说到最后,丹蘅的语气变了,那漫不经心的语调里平白添了一抹缠绵。
“道侣?”镜知重复着这两个字,坦言道,“在昆仑的时候,我没有在意过道侣。
”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让我开心?”丹蘅伸手点了点镜知的心头。
镜知平静道:“你会想听吗?”
丹蘅做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半晌后笑盈盈道:“不想。
”
镜知蹙了蹙眉头,忽然多了几分倾诉的念头:“在昆仑的时候,我对外并没有什么感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