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立马收放自如了,边吃边好奇问:“你怎么回来了?”
“在宿舍呆得烦了,回家来住两天。
”
宁珏揭穿了他:“你是来陪考的!”
宋烁轻轻“嗯”了声,即便没有说话,宁珏也能听出“不然呢”的意思。
他情绪高涨,叽叽喳喳绕着宋烁说话。
回家后,宁珏原本想再拉着宋烁再说几句话,但宋烁赶着他去学习,给他讲最近一次试卷中的错题。
结束时已经十二点,宁珏幸福全无,四肢虚弱疲乏,还热得浑身冒汗。
“洗个澡去睡觉吧,”宋烁大发慈悲,“别学了。
”
起身时,宁珏看见宋烁的T恤背后明显洇湿了一片。
他身体力行,也没提开空调,宁珏的怨气这才稍稍散了。
一进到卧室,宋烁明显停顿了下。
宁珏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枕头边的五六张纸团时,身形僵硬,脸也因羞愧而涨红。
宋烁低声谴责宁珏:“都快考试了,你不能节制点吗?”
宁珏满脸涨红:“……就哭过一回。
我压力太大了,再不哭要炸了。
”
宋烁愣了下,意识到误会后,神情变得不大自然,欲盖弥彰地清清嗓,说“睡觉吧”。
考前一天,两人一同踩了考点,最后检查了考试用品。
虽然照旧没开空调,但买了台风扇凑合。
宁珏原以为自己会紧张到失眠,但听着宋烁的呼吸,又切切实实心安下来,一觉到天亮。
高考的两天过得飞快,试卷难度相较去年有所降低。
宁珏每一个字都小心书写,细细验证。
由于神经过于紧绷,考试结束后,宁珏走出了考场也没有如释重负,只觉得心脏闷闷,情绪里夹杂着微妙的恐惧对于可能再来一年的恐惧。
他看着校门口的蓬勃生机的橡树,有一瞬间感知不到颜色,像是溶成了默片般的黑白,不复现任何生机。
“罚站呢?”宋烁拎过他的书包,“考得怎么样?”
宁珏声音低低的:“……不知道。
”
“会做多少题目都不记得吗?”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