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小野,我没有妈妈了。
”
他又低低重复了遍:“我没有妈妈了……”
应逐星一直想,母亲的离开是一场冬雪,春天冰消,一切就会了结。
但总有一场倒春寒,将人带回那个弥漫的冬天。
他感受到荆平野的手搭在了他的后颈处,声音轻轻的:“没事啊,没事,还有我呢。
”
五分钟后,应逐星情绪缓和,这才慢慢松开了他,脸侧向一边,嗓子像是叫棉花堵住了,闷闷的:“其实我不想当你面哭的。
”
“这么见外,”荆平野说,“哭的时候没见你客气,衣服都给我弄湿了。
”
应逐星伸手,摸到衣服上的湿痕:“我给你洗吧。
”
“拉倒吧,”荆平野坐在他的身边,“我当你是疼哭的呢。
”
不至于疼哭,应逐星对疼痛的敏感度很低,不至于打个架就痛哭流涕。
他坐了会儿,忽然轻声开口:“今天下午的时候,你进来吓了我一跳。
”
“英雄降临!”荆平野臭屁地“哼”了声,“很帅吧。
”
应逐星笑着点点头。
荆平野很擅长这种英雄的时刻,幼时常珂借着年龄优势,抢他的玻璃球,荆平野会替他夺回来。
而在他过得很差劲,很狼狈的时候,荆平野也都出现了。
然后救他于水深火热的泥沼之中。
“先去吃饭吧,”应逐星问,“周围有什么好吃的吗?”
荆平野观望:“有麻辣烫。
”
应逐星起身:“走吧,我请你吃。
”
正值饭点,店里空位稀缺,只腾有中间小桌,应逐星递给荆平野钱。
挑菜的环节他插不上手,只能等待。
几分钟后,荆平野取了号码牌回来:“吃了四十七!”他将零钱塞回应逐星的兜里。
应逐星很少吃麻辣烫,没有衡量的标准:“很多吗?”
“我前面的女生只吃了十三,”荆平野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