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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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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叹着说:“你的枕头好像比我的软,垫什么了吗?” “没,”应逐星稍微顿了下,轻声说,“睡觉吧,好好休息下。

    ” 他听见荆平野“嗯”了声。

     应逐星坐在书桌后开始做题。

    题目是徐崇帮他转成盲文的,厚厚一摞,他已经做了1/3,正确率尚可。

    做了半张试卷后,应逐星听见他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应逐星其实不大能做得进去,有点走神,过了会儿,他起身去接了杯温水,放在了床头柜处,以免荆平野口干醒了没得喝。

     过了半小时左右,应逐星又将冷掉的温水换了杯新的,全程盲杖都贴着地面扫动,没有敲动的动作,很安静。

     放好水杯后,应逐星坐在床边,伸手去试荆平野额头的温度。

    先是碰到了耳朵,小心摸索着,这才找到了额头的位置,发觉温度已经有所降低,至少不再烫手了。

     应逐星放下心来,但没有抽回手。

    他的掌心贴着荆平野的额头,很轻很轻地抚摸着,指腹游离地感知荆平野脸部柔软的、细细的绒毛,以及温热的皮肉,再往左一点,就是那道小疤。

     每次摸到这道疤,应逐星都会想起妈妈离世后,荆平野对他说过的话,说“我是你的礼物”。

     外面有小孩子在扔摔炮玩耍,有点吵闹,砰砰的声音几乎与心跳的频率重合,震耳欲聋。

    应逐星的喉结轻微滚动,他反复摩挲着那道疤,叫了声:“小野。

    ” 没有得到回应,是还在睡。

     应逐星低下身,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继而抬起,鬼使神差地亲了下荆平野左眉骨处的小疤,力度很轻,也很小心,并且很快直起身,收回手,稍显僵硬地坐在床边,忽然觉得懊恼和后悔。

     他还在生病。

     ……太不好了。

     所幸荆平野仍在睡,呼吸声没有太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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