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承受,朕会嫉妒,会比他先老去,会让他承受许多不该承受的攻讦和诽谤,污蔑和嘲笑。
”
“他未必经得住,与其走到那一步,还不如朕看顾着他,护着他走一段,他这样年轻,兴许也就遇上最合适的人了。
”
丁岱擦干净眼泪,爬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皱起来的衣袍,撇嘴道:“皇上,小的觉得您那是真看不起昭信侯了,我看昭信侯心里明白着呢,要不他怎么就那么心明眼亮的,没看上姬怀素呢?看看,皇储的大热门,外边多少人趋之若鹜,年少有为,容貌俊俏,看上去还对他痴心一片,侯爷怎么说的,他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您呢。
咱们侯爷的眼光,那是一等一的好啊!他若是真的天天痴缠着你,像个后宫妃子一般日日就等着你宠爱,心里都是情情爱爱,您看得上他?”
姬冰原有些无奈。
丁岱拉着长长的声音道:“皇上您还有嫉妒的时候呢,您就看顾着他,护着他……那姬怀素能给昭信侯个啥?他也敢在您面前说心仪昭信侯。
那朱绛不就借着和昭信侯一块儿打小长大的情分吗?他也敢肖想昭信侯,您这还瞻前顾后的,呵呵。
啧,到时候让个猪把这水灵灵的大白菜给拱了,我看皇上您后悔到哪儿去。
”
姬冰原:……
他沉沉看了眼丁岱,丁岱丝毫不惧,整了整衣袍,端着茶托道:“小的下去准备晚膳了。
”一溜烟跑了。
姬冰原哭笑不得,这活宝之前哭成那样惨,搞得自己心软,没追究他妄言之罪,结果他滑不留手,借机教训了自己一通跑了。
猪拱了白菜吗?
姬冰原冷哼了声,可不正是一头猪刚准备戍边吗?好兄弟,啧。
不得不承认,丁岱到底是他多年肚子里的蛔虫,他的的确确那一瞬间,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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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绛蔫蔫地拉着马缰,走在长亭外,老国公没来,但他兄弟来了,一路还在念叨他:“国公爷说了你这一架虽然冲动了,但也算歪打正着,这几个月河间郡王门庭热络,是该冷一冷了,咱们掌军之人,不需要和宗室们来往太多,你好好在边疆静下心来立点功,下次不许再吃酒误事。
”
忽然远处一阵马蹄声,朱绛转头,看到云祯骑着马飞奔过来,朱绛大喜过望,转头使劲招手:“吉祥儿!吉祥儿!”
云祯看到他满面喜气看着他,整个人面庞都仿佛被点亮一般。
忽然心里一软,之前心里想好要质问他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