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姨以为是问她,自然而然地答道:“那肯定是想你想得睡不着了伐。
”
“啊?”
温辞书诧异看着她,情急之下,难得用她的家乡话柔声反问,“侬哪能港个中唉唔?”①
他说这话时要笑不笑,下意识地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
电梯停了,钟姨两手一摊,也是笑着反问:“哪个字说得不对?没有啊。
连标点符号都是对的。
”
她是一天一夜没有同二少爷讲话,也有心要逗逗他高兴。
温辞书踏进走廊里,一双丹凤眼笑得眯起,身心愉悦,语调轻快:“是是是,姜还是老的辣。
”
钟姨见他眉开眼笑,心里也跟着舒坦。
这半个月,她是眼看着二少爷舒朗起来,像是太阳一样,从黑暗之中慢慢升起,升上海平面。
这些年,钟姨都怀疑是不是二少爷的魂被勾走了,不然怎么死气沉沉的;现在可好,说说笑笑,好不活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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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书刚洗完澡出来,就见远处起居室的身影。
沙发上,薄一鸣在沙发上趴成一长条。
“一鸣?”
温辞书慢慢走上前。
由于过敏,钟姨特意刚才特意拿了一件质地极其柔软宽松的睡衣,乳白色。
可能衣服过于白皙,让他刚熏过热气的皮肤显得有些红晕。
薄一鸣注意到后,连忙爬起来,紧张地指了指小爸爸的另一边脖子:“小爸爸,你这里也过敏了吗?”
温辞书的手指揉揉颈侧。
他坐上沙发:“没有,可能水太热了。
你跟大爸爸说完了?怎么样?”
“早就说好了。
我都洗过澡哦了。
”
薄一鸣笑嘻嘻地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抽出一样东西,在小爸爸眼前挥挥。
是温辞书的软膏。
“怎么在你这里?大爸爸给你的?”
温辞书记得,薄听渊说是晚上睡前再给他擦一次,怎么跑小猴子手上了?
薄一鸣解释道:“刚才我跟大爸爸讲话,Uncle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