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客栈暂时先歇下。
祥麟手舞足蹈地给裴钰展示着他所学到的武术,有些还是皇帝教给他的。
一通胡乱比划完后,接着又背起了古诗词。
琉璃在一旁看得直笑,一开始背得还挺顺口,但慢慢就磕巴了起来,支支吾吾的。
他干脆不背了,闷头往裴钰怀里一钻,懒洋洋地撒娇道:“娘亲给麟儿讲故事听吧!”
裴钰摸着他柔黑发顶的手忽然一顿,心头莫名涌起一阵酸楚。
他想他还是舍不得,可要怎么办呢?京城他是肯定不会再回去的,要不就让祥麟留下来?可元靖昭呢……
这人居然到现在还没出现。
小孩子的心性还是太简单。
见裴钰没说话他又主动开了口,小声嘟囔道:“娘亲你知道吗?行军篇可长可难背了,我用了三天多抄都没抄完,父皇还让我一周内背过,可我根本就记不住。
”
裴钰心中万分纠结。
他没想过皇帝会真的立他生下的这个孩子为太子,还从这么小就开始培养。
到底是在宫中时那段不好的回忆留下的阴影太深了,有时夜里还会做噩梦,尽是元靖昭说过的那些难听侮辱人的话。
祥麟在床上翻着滚儿说个不停:“娘亲和麟儿聊聊天嘛!”
他不知道裴钰遭受过怎样的苦难,但也隐隐能感觉出来两人之间有隔阂,所以卯足了劲对着裴钰撒娇,想和对方多说说话。
然而此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争吵声。
琉璃立刻警觉地望向门外:“谁?!”
“鬼鬼祟祟蹲这干什么呢!”隔壁屋好心肠的壮汉举着个长棍堵在楼梯口步步紧逼,一副要干架的趋势,“你不会就是那个偷小孩的贼人吧!”
皇帝退无可退地背抵住门,他不想惹事,只在努力地解释他并不是贼人。
可这一身黑的装束着实太过让人生疑心,况且他还悄悄蹲在外面偷听了好一会儿,正巧就被买酒回来的壮汉看见了个正着。
壮汉明显不相信,还以为是贼人在蹲点,举高长棍就要打过来
若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