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
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裴钰没再多说,只把信折好又还给了他:“陛下此行前来,定是有要事处理。
那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就如您所说,我早已不为官,此事我……”
“那沈先生呢?”
元靖昭说:“令安,沈先生也在绥安城中。
”
这话一出,裴钰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一甩袖愤愤道:“他居然敢把老师也算作筹码?!”
皇帝没必要在这事上作假,绥安离奉江城并不远,只要裴钰去一看,便能证明。
自先帝过世后,裴钰再未与恩师沈自意有过联系。
但三年前离宫后,他有找人去沈自意的住处探访过,得知对方身体还算良好,只是人到高龄难免腿脚不便,不能自主出行。
裴钰陷入沉思。
“奉江发生了数起幼童丢失案件,想必这事你也听说了。
”元靖昭将密信折起收好,低声道。
“这两件事竟也有关联?”裴钰稳下心神,走到屋子中间复又开口问:“陛下有何打算?”
“两日后,周允成的弟弟成婚,周家将会大摆宴席,邀请周边贵族富商作客。
”已经见到了面,元靖昭没想着要瞒着裴钰,如实说道:“既是真龙现身,那朕也应该去一睹其风采才是。
”
裴钰听懂了。
皇帝这自信的模样分明早有了计划,胸有成竹。
他这是在探询自己的意见,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元靖昭问:“令安,要随朕去见见沈先生吗?”
裴钰却久久没应声。
元靖昭叹了口气,他说:
“抱歉,令安。
”
他很想伸手碰碰眼前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但又生生忍住了。
现在时机还不对,还不能太操之过急了。
他只能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道:“朕是有派人跟着你……三年前一别,朕以为会忘掉。
可自你离开后,见不到你,朕却愈发想知道与你有关的消息。
况且你看麟儿,他很喜欢你,也很想念你。
”
元靖昭已及冠三年,不再似少年时那般莽撞冲动。
他仔细观察着裴钰的神情,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又在人心生厌烦之前及时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