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的糖霜。
祁镇想,即便林守宴是个傻子,有林老爷和林夫人在,自会帮他安排的妥妥当当。
而且,林守宴挺会疼人,估计夫妻生活会过得很好。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有够刺耳,锥心。
祁镇抬手,摘下他的面具,将他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
放他走?
不放他走?
小傻子抬眸,眼神干干净净,“太子哥哥是想吃吗?”
祁镇摇头,手在他的耳朵上摩挲了一下,小傻子敏感得哆嗦了一下,嗔怪地瞪他一眼。
祁镇觉得有趣,又在他鼻尖上点了点。
他终于清楚地认识到
他动心了。
在这个他连自已都无法保全的时局下,他有了一个为世人所不容,为自已所不能克制的,喜欢的人。
他该怎么待他?
推走?
和离?
可小傻子刚才的眼泪,每一滴都让他节节败退。
他怎么这么会哭?
专门往人心坎上哭。
祁镇想目不斜视地继续看着自已的目标,却又偏偏舍不下这个傻子。
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谁更傻些。
或许他可以小小的放纵一下,紧绷这么多年,难道连个可心的人,都不能留在身边,要推走,看他高高兴兴傻傻呼呼得哄别人?
他是太子,
他是太子妃。
他们喝过合卺酒,拜过堂,洞过房,
他们,
合乎礼法,
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