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马肚,策马入府。
门口的守卫大惊失色,惊愕得看着一向克已守礼的太子殿下,骑着马就进了宫。
直到马匹无法往前才停下来。
祁镇跃马而下,摸了一下怀中的解药,拎着食盒朝着院子奔去。
寒风送来若有似无的哭声。
越近,听得越清晰。
祁镇心脏猛地下坠。
他跑进院子里,满院子的人都跪在地上在哭。
祁镇脚步僵住。
不解,
他们在哭什么?
不是说一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吗?
而且,他把解药拿回来了,他们在哭什么?
屋内,林守宴的嬷嬷哭得撕心裂肺。
屋外,徐福全也红着眼睛垂泪,看到他回来了,颤声,“殿下……”
祁镇被他唤了才反应过来,
他走进。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
直到看到床上垂着长睫,表情安详,与睡着一般无二的林守宴的时候,那颗心脏“噗”得一声,落在刀刃上,扎了个对穿。
“明幼,糕点,取回来了。
”
无人应。
祁镇眼眶发热,如鲠在喉,“明幼。
”
还是无人应。
他将糕点放下,坐在床沿。
冻僵的手捧住他的脸颊,被他的脸冰得心痛,冷得僵硬彻骨,眼前起雾,模糊视线。
“孤取回来了,你起来。
”
屋内哽咽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