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死气沉沉,除了以床为圆心划出的一个范围内,其他的东西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一直以为无所不能的几个男人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伴侣的痛呼声,一声声都仿佛是对他们无能的控诉。
对所有人都像是凌迟一般的折磨持续了整整半天,期间沈音音数次痛昏过去,又再次被痛的清醒过来,云尧他们不敢在她醒着的时候喂她吃药,也就只能在睡着的时候一勺勺喂进去,一碗药,有大半被她无意识地吐在外面。
“不夜渊还没来吗!”无极第一次那么大声地说话,吼完后却又突然发现不对劲,空气中传来血腥味,浓郁的像是有人把血泼在了床上。
站在床边的三人脸色大变,风翎羽最先反应过来,抬手掀开盖在沈音音身上的被子,大片鲜红映入眼帘,刺激的人额前的青筋直跳。
“呀!这是难产了!大出血了!真是造孽啊!”在落地可闻针的静寂声中,巫医那慌张又惊惧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音音……”风翎羽喃喃地唤着沈音音的名字,云尧却是像忍无可忍一般,一把拽过巫医的胳膊,将他拖到血腥味浓郁的病床前,喉咙中爆发出怒喝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药不管用!明明怀孕期间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却还是会成为这个样子!”
可怜活了快100岁的巫医,被男人像是要杀人的样子吓得差点尿裤子,一向受人尊敬的他第一次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这……殿下怀的也不是普通的幼崽啊!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幼崽……”
云尧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整个人的冷静一去不返,此时只想抡起拳头揍他,刚抬起手臂,身后却传来一阵微弱如蚊蝇般的声音:“云尧………”
绷的如同弦一般的身体在听到这一声后猛的一震,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瑟瑟发抖的巫医扔到一边,旋身跪在床边,视线和沈音音那张被汗水浸湿的小脸齐平:“我在………”
“算了……”她有些难过的看了他一眼:“别为难别人了……也许,我当时突然来到兽人大陆时,就注定了是这样的结局。
”
“你别说了……”云尧低下头去,第一次在她面前显露出类似于脆弱的表情来,他握住沈音音的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手上,不断祈求道:“求求你了……别说了,音音,算我求你………”
肚子中的幼崽也许感受到了母亲生命的流逝,难得消停了一会儿,一动不动的地卡在宫颈口,不再争先恐后地抢着出来了。
疼痛的感受变得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了,沈音音轻呼出一口气,感受着温热的血液随着下体的伤口在慢慢的从身体中流出,她感到有些冷,想要让无极再给她去拿一床被子来,但还是忍住没有说,只是动作幅度很小地朝他和风翎羽招了招手:“你们再过来点,离我近一些。
”
两人走近,沈音音又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这一举动让三人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