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矣转身,冷漠道:“配不配?这个世界,谁也不比谁高贵。
你掉价是自己作出来的。
”
“李期矣,你很得意吧?”他笑得苦涩。
祺祺垂眸,浅浅呼吸,无奈道:“我从来不觉得得意。
”
“我最后一次以兄弟自居,以和赵欣洋保守秘密为筹码,请你不要在律律面前揭穿我。
”闫思帆道。
痛苦已经快要扯烂他的保护色,他这几天被自卑和自尊以及秦律之眼中的轻视和鄙夷,折磨欲死。
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其实秦律之对李期矣毫无兴趣,他一定不会耍那个无用的心眼,如果秦律之知道那番话出自他…他想,秦律之这辈子都会鄙视他。
“哼。
兄弟?”李期矣自嘲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难过。
闫思帆捕捉到了:“你也会难过?”
“我为什么不难过?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他坦诚又决绝。
闫思帆摇头:“你有把我当过朋友?平时我对你的付出,你都高高在上,冷漠回应。
我的事你从来不放在心上。
你明明知道,我家里没钱,但我想读研,你拥有普通人奋斗几世都无法企及的资源,却依旧要和我抢保研的资格,你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
李期矣微叹一口气,冷静道:“大一,你饭卡只剩十块钱,全刷了,买了两个鸡腿,我们一人一个。
我不爱吃鸡皮,但那天我吃的干净,因为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
我不准别人开我玩笑,但你说别那么严肃,所以平时你和师弟师妹开我玩笑,我就都默许了。
你和我说的那些事,我从来都不感兴趣,我一向讨厌浪费时间,但你说,我会听。
从你大二开始,系里给你资助的那笔莫名其妙的奖学金,是我怕你要面子,借系里的名义私人资助的。
至于保研,这是凭本事,根本不存在我抢你资格这么一说,你也可以申请,还是说,是因为对手是我,你注定失败,所以才把你可笑的嫉妒与怨气强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