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敢出声?”
那老者似是怕他言语冲撞,惹怒了对方,道:“天生,别乱说话。
”
那少年浓眉大眼,生得虎头虎脑的,被长辈一说,当即住口。
谢怜耳朵终于不痛了,放下手,和颜悦色地道:“误会一场。
误会一场。
大家都不必紧张,都放轻松一些。
”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我们当然不是什么半月士兵了。
在下是一间道观的观主,这几位都是我观内的……人,学的都是奇门遁甲之术。
你们是普通商人,我们也只是普通道人,并无恶意,只是同为避风人,又恰好进了同一个岩洞罢了。
”
他语音温和,如此慢吞吞道来,颇能安抚人的情绪。
反复解释和保证后,一众商人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
谁知,三郎忽然笑道:“哪里,我瞧这几位商人可不普通,谦虚了。
”
众人不解,望他。
三郎道:“半月关不是‘每逢过关,失踪过半’吗。
明知有此传闻,还敢从这里过,也算得十分有胆量了。
如何能说普通?”
闻言,郑老伯道:“这位少年人,这可不一定。
其实,也有一些商队从这里过,走得平平安安的。
”
三郎道:“哦?”
郑老伯道:“只要找对人带路,不要误入以前半月国的领地就行了。
所以,我们这次过关,特地找了一位本地人带路。
”
那少年天生道:“是啊!还是要看带路人。
这一路上多亏了阿昭哥。
他带我们避开了好多流沙,之前一看起风,赶紧带我们找地方躲了,不然现在说不定咱们就被沙子给活埋了。
”
谢怜看了一眼,给他们带路的那位阿昭十分年轻,约二十来岁,生得一副俊秀木讷的面孔,被大家夸也没什么表示,只闷头道:“这没什么,都是职责所在。
希望这风过去了,大家的骆驼和货也都没事。
”
“一定没事的!”
这群商人态度十分乐观,谢怜却总觉得,事情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如果不误入半月国遗地就不会有问题,那难道以往那些“失踪过半”的商队,全都是自己不信邪执意送死?一支两支执意送死也就罢了,可有了先前的惨例,后来人又如何会频频犯险?
他想了想,低声对南风扶摇道:“事发突然,等这阵风沙过了,我们先确保这些人安全离开,再去半月国故地一探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