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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另有隐情。
想着想着,谢怜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一个赤红的身影。
脑海中的画面模糊,但这红衣身影却是清晰无比,在火海之中,一动不动凝望着他。
谢怜捂住了额头,心想:“三郎的极乐坊不知道是不是给烧没了。
若是真没了,这次我再被贬下去,砸锅卖铁也不知道赔不赔得起……”叹了口气,又想:“赔不起也要赔了他。
就看是要几十年,还是要几百年吧。
”
坐了一阵,他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摊开手。
手心里是两枚骰子,正是从极乐坊带出来的那两颗。
看了它们一会儿,谢怜双手合十,将这两枚骰子捧在手里摇了一阵,丢到地上。
那骰子骨碌碌滚了几滚,定住了。
果不其然,花城借他的运气已经被花光了。
谢怜这一把,心里想的是再来两个六,然而骰子落地,结果却是两个一。
谢怜忍不住笑了一下,摇摇头,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身形一定,立即将脸上笑意和两颗骰子一把收了。
这脚步声不是君吾。
君吾足音沉稳,不紧不慢。
虽然花城走路时有些漫不经心不正形,时常懒懒散散,但这两人步伐中那种成竹在胸的气场却是全然一致。
而这一阵足音,略显轻飘了。
谢怜回头一看,一怔,道:“是你。
”
来人一身黑衫,面容白皙,唇色淡薄,神色也淡薄,瞧来清冷无比,分明是武神,却像个文官,不是慕情又是哪个?
他见谢怜微有惊讶之色,挑眉道:“你以为是谁?风信?”
不等回答,他提了黑衣衣摆,迈进门槛来,道:“风信么,大概是不会来了。
”
谢怜不置可否,道:“你来做什么?”
慕情道:“帝君只是禁你的足,不让泰华殿下来,又没说不让我来。
”
实际上,他根本没回答谢怜的问题。
不过,不答就不答,原本谢怜也并不十分想知道,因此也不追问。
而慕情在这座崭新的仙乐宫内望了一圈,目光落到他身上,打量片刻,忽然抛了个东西给他。
一道青色残影自空中闪过,谢怜左手一接,握了一看,竟是一只青瓷小瓶。
是药瓶。
慕情淡淡地道:“你那条右手老这么血淋淋的拖着,看着也挺难看的。
”
谢怜拿着药瓶不动,反过来打量他。
打自他第三回飞升后,慕情对待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阴阳怪气”。
仿佛随时等着他第三次被踹下去然后在一旁说风凉话一样。
然而,此时谢怜当真可能要被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