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涉事之人都有足够的了解罢了。
”
谢怜道:“的确是都很了解了。
可是,你的推断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我不是很明白。
”
花城道:“哪一个?”
谢怜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鎏金宴,一定是戚容先动的手?”
花城道:“我并非相信一定是他做的,我只是相信一定不是你做的。
”
闻言,谢怜敛了笑容。
沉默片刻,他问道:“为什么?”
花城道:“如果你承认血洗鎏金宴,用的是别的原因,那么,有可能的确是你做的,我信。
但永安国主为政勤恳,深得民心,郎千秋却说,你当时对他说的理由是‘看不得他们坐在这个位置上’。
”
他道:“这确实是很标准的篡位者宣言。
但如果是出自你口,那就是拙劣的自污了。
”
听到“自污”二字,谢怜无声地笑了一下,道:“自污?你就没想过,我心里可能真是那么想的吗?也许其实我心底深处也藏了几丝怨气呢?”
花城道:“想又如何?你不会那么做。
”
谢怜闭紧了嘴。
半晌,他才道:“三郎,其实,我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子的。
”
“你――”他闭目摇了摇头,似乎不知该不该说。
花城道:“你说,无妨。
”
踌躇一阵,谢怜还是道:“我是觉得,人在这世上,不要对任何人太抱希望为好。
”
花城“哦”了一声,道:“你所说的‘抱太大希望’,是指什么?”
谢怜道:“不要把某人想象得太过美好。
若是一辈子不相交,远远望着一个虚幻的影子,倒也罢了。
但若相识,渐渐相知,到某一天,终归会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
到那时候,会很失望的。
”
花城却道:“不一定。
别人失望不失望我不关心。
但对一些人来说,某人存在于这世上,本身就是希望。
”
虽然他这句话并没有指明“一些人”是谁,“某人”又是谁,口气也平平淡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驳,谢怜的心却是忽然一浮,飘着了。
他顿住了脚步,好一阵都说不出话来。
少顷,突然道:“三郎,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城也驻足不前,回首望他。
谢怜与他对视,认真地道:“你知道戚容是谁,清楚他的底细。
你知道我是谁,会画太子悦神图。
你对我了如指掌。
你知道很多。
也许更多。
”
花城挑眉道:“我岂非一直都知道很多?”
谢怜摇头道:“不一样。
”
他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摩挲着下颌,微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