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但是他的眼里尽是空洞的迷茫。
我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试探性开口:“傅景川?”
傅景川抬头,缓缓看来。
这样的眼神,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傅景川脸上浮现出一个礼貌的淡笑表情:“小姐,你……认识我吗?”
我只觉得脑子好像被一道雷轰过一样。
这是……失忆?
我看着头上包了一块厚厚纱布的傅景川,把目光又挪向了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取下听诊器:“手术很成功,脑震荡的情况也有所缓解,只是头部遭到撞击,颅内有少量出血压迫了记忆中枢,从而引起了失忆。
”
我想起手术时,医生那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这种情况的话,他还能想起来吧?”
医生点头:“他的手术非常成功,失忆只是暂时的,可以恢复。
只是时间有长有短得看血块的情况。
”
医生又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术后的注意事项后,便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我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傅景川。
傅景川也不躲闪,只是目光依旧疑惑。
良久,我终于接受了这荒谬的现实:“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傅景川摇了摇头,反问:“刚刚那位女士说,她是我的妈妈。
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关系……?
我别过头去,傅景川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只觉得眼眶好像又开始酸胀起来,好像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功亏一篑。
我忍住了马上就快冲到嗓子眼的哽咽,尽量平淡:“我们是夫妻。
”
傅景川有些微微愣神。
并不是因为自己突然“被迫”知道了自己已婚的消息,而是,他看见了温语初微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