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着顾长浥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
顾长浥一直轻轻揉着他的后颈,明显有安抚的意味。
姜颂抬手抱住他的肩膀,“外面有人呢……”
顾长浥把他的座位放低了,“现在看不见了。
”
……
姜颂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盯着车顶,目光发直。
他缓了几秒,微微抬起上半身,“我自己擦。
”
“嘘,躺好。
”顾长浥把他肚子上的毯子拽平,安抚地拍了拍,“马上就好。
”
“你不能老这样儿,”姜颂抗议,“你不能一生气就亲我。
”
“我怎么生气了?”顾长浥笑着擦手,“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刚才问你是不是能开车,你就……这样吗?”姜颂懒洋洋地蜷在椅子里,都不好意思说。
“我哪样了?我虐待你了?你不舒服?”顾长浥追问他。
“哼。
”姜颂吃饱了被伺候好了,身上又盖着毯子,困得睁不开眼。
他毫无威慑力地威胁,“你等着,回家我收拾你。
”
愉悦的笑声从顾长浥的胸腔里发出来,“行啊,我等着。
”
他们到暮山湖畔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这地方姜颂年年都来,只是之前每次都是自己来。
他弯腰蹲在地上拔了一阵草,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面前的照片说:“爸妈,今天我带着长浥来的,这是他给你们买的花。
”
顾长浥对着墓碑鞠了两躬,“爸,妈。
”
姜颂有点诧异地回头看他,“让你改口了吗?你就瞎叫。
”
“那我叫叔叔阿姨也不合适,只能跟着你叫。
”顾长浥蹲身理了理墓前的鲜花,倒了两盅酒。
姜颂瞪了他一眼,接着跟他爸妈交代:“吴家的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我现在也都很好,你们什么都别担心。
”
顾长浥在旁边站着,姜颂的脸红红的,“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姜颂我会照顾好的。
”顾长浥从后面揽住他的腰,“我从小一直受姜家荫蔽,如今希望可以做姜颂的仆人与爱人。
”
姜颂的脸上有些发烧,但顾长浥的话给了他勇气,“很多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做一个迷失之人。
”
“逃避太久,浪费了很多时间。
”他不知道眼泪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