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都有在定期服药。
”
……
于好跟陆怀征上了车,车子沉默行驶一路,谁也没开口打破这死寂般的沉默。
陆怀征在想怎么哄她。
于好是在想韩教授的朋友里似乎有专门研究艾滋病这块的。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艾滋病究竟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传播。
她只知道唾液不会传播,可是对方牙龈表皮溃烂,有见血,这样的感染途径是否有案例?
越想越觉得头疼,她以前都学了些什么东西,怎么越到了关键时刻什么忙都帮不上。
等车一停到军区门口。
于好用平生最快的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宿舍。
她是个跑五十米就喘的人,奇怪的是那天一口气冲上四楼连喘气都不带的,颤抖着拿起床头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着韩教授的号码。
翻到h时,一滴眼泪啪嗒落在手机屏上,瞬间放大了字体,她也不管不顾,囫囵拿手一擦,便拨了出去,将电话举到耳边。
韩教授那边一接起,她便强忍着胸腔里的颤意,咬着牙问:“艾滋病人晚期,牙龈溃烂表皮有出血,如果被患者咬出血,是否有感染的可能?”
韩教授先是一愣,听她声音不对,摘下眼镜忙问:“你被咬了?”
“是陆怀征。
”
她低头,说出这三字的时候,声音哽咽,终是忍不住,鼻腔酸涩。
她坐在床边,甚觉感觉身旁还是昨天夜里他亲她时的温度,期盼着过了今晚一切都能好起来,她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可如今又是这样,她忍不住埋头啜泣。
她从小是冷性子。
转学后跟着韩教授,一点点学会接纳这个世界,可现实总在她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了她当头一棒,像个警钟。
她哭得瓮声瓮气,不似一般姑娘撒娇,是纯发泄,泪不住,她也不擦,拿手一抹,发现越抹越多,索性也不管了,仍由它流,哽着声跟电话那头断断续续说着刚才发生的事,大约是真吓到了,言语是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