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她不得不考虑,莫尔说的那所谓的偏方难不成真的有效。
她终于可以上街去逛逛,庆典过后,街上一片狼藉。
到处是被丢弃的火把、被踩坏的花朵,人们闭门不出,都在家中补觉。
可以想见,昨夜庆祝的人群何其热闹。
“我们明年再来一次怎么样?”艾西问莫尔。
莫尔着看她:“如果你再生病呢。
”
“怎么可能这么倒霉。
”艾西驳斥说,声音突然又低起来,“就算生病了,不是还有……还有偏方吗。
”
莫尔轻笑,将她的手握进手掌里,笑道:“的确,我们还有偏方。
”
艾西牵着他的手,忽然问道:“莫尔,你说……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
她一条条列举道:“你看,我们办婚礼已经过了好几年,也有了存款。
如果现在要一个孩子,等到了两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带着它一起来看。
”
莫尔正在思考,该想个怎样看似合情合理的借口,让她打消念头。
怀孕是件麻烦事,生育也是,养孩子同样是。
他还不打算太早让他们摊上这个麻烦。
清晨的马蹄声踏破街上宁静。
教廷派出的骑士团在这个早晨进入城市,他们连夜赶路,取道自此经过,城门一早为他们开启。
艾西拉着莫尔的手避让在街边的商店屋檐下。
现在她只要一看教廷的人,总觉得他们是被派出来抓捕叛逃圣子的。
莫尔任由她握着手。
城市里满是残留的欢乐的气息,骑士们身上却带有某种肃杀沉默,钉好铁马掌的马蹄踏过一地的鲜花、装饰、吃到一半被丢下的食物、倾倒出来的麦酒。
这些风尘仆仆的外地人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脸庞上整齐划一的肃穆。
“啊,那个人,我记得他。
”透过花丛看见骑士们的脸,艾西低声说。
行在他们中间的骑士身穿轻甲,长发银白,艳红色的眼睛直视前方,腰间佩着一把白银与宝石装饰的细剑,骑在马背上,脸庞沐浴初晨阳光。
莫尔捏了捏她的手,让她侧头来看,视线从骑士身上挪开。
“那些人是不是从神殿来的?”艾西一点不觉异常,忧心忡忡地对他说,“他们会不会是来找你的?”
“有可能是。
”莫尔煞有介事的认同她,“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
不过,他们的退路上也已经来了一行人。
城市的行政官是刚刚才接到消息,匆匆忙从柔软的床铺和昏沉的宿醉中爬起来,在城市广场迎接圣都远道而来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