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天开了四十分钟的车,韩以恪在画廊附近的停车场泊车,走到后座为蓝文心摘眼罩。
视线一片模糊,蓝文心眯起眼适应光线,韩以恪问他出门高不高兴,像哄一个孩童。
蓝文心呸一声,快步走出几米,忽感颈上的环扣在收缩。
他喘不过气,对韩以恪怒目而视。
韩以恪慢慢上前,揽过他的肩,松开手中的控制按钮。
陶欢的画展由程朗策划跟进,凡是前来和他交流的人,程朗都在一旁做手语翻译,两人忙到没空招待韩以恪和蓝文心,自然看不出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
可能眼睛就是陶欢的天赋,从画作就能看出他极佳的色感,作品的色彩丰富且和谐。
蓝文心不太会赏画,唯一感觉就是观感舒适,不刺眼,至少没有身边的人刺眼。
“想要哪幅可以买。
”韩以恪大方地说。
蓝文心也没和他客气:“把这里的全包了。
”
韩以恪笑着点头,“我问问陶欢。
”他貌似把此话当真,站在一幅名为《钟》的画作前,问蓝文心的意见:“这幅摆在卧室怎么样,我们房间好像没有挂钟。
”
“挂钟干嘛?我一看钟表就伤心,关在那个鬼地方度日如年。
”蓝文心哼笑道。
“那正好,”韩以恪指了指画,“这个钟不会走,不会给你压力,你慢慢就不会在意具体的时间。
”
韩以恪越想越满意,当即作出决定:“我先找程朗要了这幅画。
”他左右张望,看见不远处的程朗,抬脚往那边走。
蓝文心站在原地。
韩以恪发觉蓝文心没跟上,回头看他,从他眼里看见一丝嘲讽。
他忽然猜到蓝文心想做什么。
果然,趁四周都有人,蓝文心眼睛一闭,摇摇晃晃地往后坠。
啪的一声巨响,蓝文心实实在在地摔个透顶,脑袋嗡嗡响。
他咬牙忍痛,为了逃生险些牺牲尾椎骨。
周围的人顿时被他的动静吸引,涌过来看他情况,蓝文心不断听到有人说话:着急的、惊讶的、小声猜度的,各种音色钻进他耳朵,唯独没有韩以恪的声音。
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