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习惯了。
而且他不是心脏不舒服,是神经痛,吃过药会慢慢缓过来。
”
“不要信他!”蓝文心激动地握紧保安的手,“他是疯子,求你报警,求你了,你看,他锁着我!”
蓝文心拉低领口,再撩起衣袖,白颈和手腕均扣着一圈银制锁环,把皮肤硌得略微发红。
保安拧紧眉看韩以恪,韩以恪却看向他们紧紧相握的手。
顷刻后,他抬头,直直地盯着保安:“我男朋友有自杀倾向,我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保证他无法伤害自己的身体,在外人眼中是有点奇怪。
”
韩以恪将蓝文心打横抱起,“但是外人从不知道我为了保护他,付出多少精力,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的。
”
他将一张名片放到保安手里,笑道:“谢谢,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
程朗和陶欢赶来,程朗满脸疑惑:“怎么回事?”
保安低头看完名片,仔细收好,问程朗:“你认识他们?”
韩以恪给程朗一个眼神,程朗心领神会,和保安讲明状况,韩以恪不再停留,抱着蓝文心快步离开。
蓝文心感觉四肢像被抽空了力气,无力地倚靠在韩以恪怀里,听着哒哒、哒哒的脚步声。
又要回到熟悉的牢笼,蓝文心唯一可做的,只是为自己失败的逃脱流泪。
韩以恪把他放到后座,掀开罩在他头上的外套,发现他在默默流泪。
韩以恪非但没有安抚,反而捏住他鼻子,同时按下颈环的收缩按钮,直到蓝文心面色发紫,张大嘴呼吸,像濒死的金鱼,韩以恪才放开他:“你真是有本事。
”
他坐进驾驶座开车,一路沉默,再没看蓝文心一眼。
蓝文心早上被蒙住眼,现在才看清来路的光景,小车在挂壁公路飞驰,目之所及皆是秃树砾石,公路外侧是断崖,一眼望去,除了海就是沙。
正是中午,海水最平静的时刻,连海鸟也停在崖边休憩
,它们在听到小车的声音后展翅高飞,盘旋一圈,再次停在悬崖上,做最冷漠的局外人,不悲不喜地看着大海,看着蓝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