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骂,我没生气。
”蓝文心使劲捏韩以恪胳膊。
“你什么时候回来,够钱花吗?”
“不……”蓝文心的命根子被韩以恪捏着,声色俱厉道,“还不知道呢!看我朋友怎么打算。
”
“你和你朋友一起啊?”
韩以恪掐着他后颈,蓝文心咽了咽:“是的,他很照顾我。
妈妈,你也照顾好自己。
”
“你放心,新来的叶姑娘做事细心,把我照顾得很好。
”
蓝文心一怔,不确定道:“叶姑娘?”
“是新来的护工,以前的刘阿姨说想回老家,她介绍小叶姑娘接手照顾我,虽然年轻经验少,但到目前为止都没出什么差错。
”
蓝文心抬头看韩以恪,从他微扬的嘴角得到了答案。
他哽住,想起叶书书和女儿的合照,那个女人握着猎枪,眼中有涌动的杀意。
蓝文心一时间失去力气,撑着椅背,手肘颤颤发抖,不懂韩以恪为什么要把事情做绝,一点生路都不给他,他逃不了就罢,他的母亲双脚瘫痪,难道这也需要他严防死守?
蓝文心支支吾吾地回答母亲:“我知道了……”
韩以恪挂断电话,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说:“我只是派人照顾你母亲,不会对她做什么。
”
蓝文心慢慢伏低身体,放弃了抵抗,他认输,他认命,他把身体交给韩以恪,再无怨言。
十六岁以后,蓝文心得出一个结论,长大就是一个逐渐从人类变成玩偶的过程,安静听话,任人摆布,他就能顺其自然地活下去,不是所有事凭借争斗就能改变走向,反抗有时只会尝到更苦涩的坏果。
就在这刻,二十四岁的蓝文心正式变成一个乖巧的玩偶,没再拒绝韩以恪的吻。
那条舌头像毒蛇一样,在他口腔里折转盘踞,缠紧他,咬伤他,最后将他绞死了。
16文心
韩以恪如愿让蓝文心听话。
吃饭的时候,蓝文心乖乖坐韩以恪身边,细嚼慢咽,改掉了挑食的毛病,以前他的餐盘边总堆着一角挑出的菜,惹得叶书书吹胡子瞪眼,现在叶书书看着他一干二净的餐盘,心里非常满意。
其余时间,蓝文心待在琴房两耳不闻窗外事,他终于学会潜心精进琴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