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发完牢骚,气冲冲地走了。
韩以恪看着面前那碗西红柿汤,碗的外沿有一个淡红色的下唇印,在蓝文心嘴巴贴上去的地方。
他与西红柿唇印对视了三分钟,捧起碗,吹了吹剩汤,将下唇覆在唇印上。
汤水既烫唇也烫舌,韩以恪觉得皮肤的温度在逐渐攀升,好像身体重启了。
解决完剩汤,韩以恪洗干净沾满深红颜料的汤锅,边缘已经有点染色,韩以恪洗了将近十分钟,整个洗手池全是红色的污水,像犯案现场,连他的手掌也染上淡红色,用洗手液洗也洗不干净。
然而给蓝文心收拾烂摊子后,韩以恪的心情并没有很差。
他从厨房出来,刚好与关海碰面,关海问:“饭菜呢?”
“有苍蝇,倒了。
”
关海嫌弃地皱起眉,拿车钥匙打算出门吃饭。
韩以恪用手指在冰箱柜面画出一个符号,问:“这个谱号叫什么?”
“低音,”关海脱口而出,后又对韩以恪感到不满,“乐理基础不过关,你妈平时没让你练琴?”
韩以恪没吭声,自从韩沛离婚后,家里的两台钢琴,一台被砸烂,一台被运走。
他走去庭院想晒晒阳光,刚踏出后门,便听到几声轻微的呜咽。
韩以恪停下脚步,退回到拐角。
蓝文心压低声音抽泣,坐在木椅上掩着脸,肩膀一抽一抽地耸动。
哭了大约五分钟,蓝文心吸了吸鼻子,擦干泪水,打开电子手表拨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嚷嚷道:“我不学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问:“怎么啦?”
“妈妈,我想你了,我要回家。
”
“宝贝,你在那过得好不好?你跟着关老师好好学,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弹琴吗?”
蓝文心将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一点都不好,没有休息的时间,连喂猫的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