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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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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两米,边跑边骂:“操!疯女人!” 韩沛将车开上空旷的高速公路,风驰电掣,韩以恪用没受伤的手系安全带,以免自己飞出去。

     风刮到脸颊生疼,韩以恪升高车窗,靠着座椅休息。

     韩沛瞥到他流血的手臂,语气不好地说:“他骂你你不懂反驳吗?” 韩以恪用外套压着伤口,依然一言不发。

     “呼……”韩沛将飞扬的头发别到耳后,不耐烦地说,“有时候我真心讨厌你这副样子,和关海一模一样,明明对不起我,脸上却总挂着无辜的表情,搞到全部人都以为我仗势欺人……” 韩沛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变得哽咽,她眨了眨眼,睫毛膏在泪水中晕开,左眼流出一道黑色泪痕,“听清楚,我才是这桩婚姻里的受害者。

    从这一刻起,你可以叫我韩阿姨、韩沛、疯女人,什么都好,总之不要叫我妈妈。

    ” 这番话就像雨季里的一道闪电,转瞬即逝但触目惊心。

    韩以恪心跳加快,在高速公路上感受这句话带来的余震,这比韩沛直接抛弃他还要厉害,比起憎恨,更可怕的是两人维持不痛不痒的关系,谁也影响不了谁,变成真正的分别。

     韩以恪看着她颈上的红痕,有一瞬间想像出她生育自己时的痛苦模样。

    直到十七年后的今天,韩沛才肯直面这场延长式的流产,但韩以恪这会儿已经有了发育完全的感官,感受到的阵痛比胎儿强烈百倍。

     他压紧手臂伤口试图止血。

     这个夏天以韩以恪的手臂缝了五针作为尾声,韩沛领韩以恪回家后,首先带他去见了外公韩为勤。

     韩为勤已是古稀之年,坐在摇椅上,眼睛半合,眼珠颜色接近透明,他干枯皱褶的手握着两颗实心核桃,转了两个来回,“最近我常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越来越有心无力,人一老就是这样,人生到了什么阶段,不用看天,自己心里门儿清。

    ” 他停止转核桃,手有些抖,问:“以谨呢?” “回美国那边的学校了,”韩沛看着父亲的面色,补充道,“她一心想做医生,由她吧,有个明确的理想不容易。

    ” “嗯,”韩为勤看向孙子,用不轻不重的语调说,“阿恪,你要尽快独立,帮你母亲,你已经17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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