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巧。
”裴路惊了惊,瞄到韩以恪手里的蓝色妖姬,“买给哪位?”
“表演里有我认识的人。
”
“好巧啊,”裴路扬扬手上那捧蓝色妖姬,与韩以恪的一样,“我也有认识的人去表演,你那位朋友是谁,说不定我们认识。
”
韩以恪摇头,“你不认识。
”
裴路被他一堵,尴尬地笑了。
一旁的许鑫插话道:“韩以恪?好久不见,毕业后很少联系了。
”
“正好,一起去吃宵夜?”裴路赶紧转移话题。
“不好意思,今晚有事,还要去送花。
”韩以恪说。
裴路摆手,“那就改天。
”
韩以恪站在原地没走,许鑫眼力劲足,觉得他俩还有话要说,便找个借口先走一步,再就是他觉得韩以恪心机太重,不声不响成了曼哈顿下城的大人物,但是从未关照过他们这些大学同学,好听点叫有能力有傲气,难听点叫自私自利。
许鑫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摇摇手,大步流星走了。
剩下两人沉默以对,裴路只好找项目进展作话题。
韩以恪并未留心听,想叫裴路删掉照片,他余光瞥见拐角有人探出半个身体,似乎注意到他们,又缩了回去。
韩以恪忽然改变了主意,蓝文心从前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但蓝文心必须亲眼看看,他接触过那么多人,究竟哪些人不值得相处,谁才是对他最好的那一个,这样才会长记性。
沉吟片刻,他问裴路:“他是怎样的人?”
“嗯?”裴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韩以恪朝他手机的方向抬下巴,“刚才的照片,我没看清。
”
裴路心思活络,立即意会到他的意思,有钱人想养只金丝雀玩,简直是稀松平常的事。
裴路打哈哈道:“哦,就那样,只有长相不错,脾气性格都很差,不易驯服,说白了,花瓶一个,我可以介绍更好的给你。
”
“花瓶就足够了。
”韩以恪说。
“……是啊,但――”裴路看他像来真的,改变了口径,“但是呢,他性格古怪,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