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低头,看着鞋尖没说话。
韩以恪本来邀请了程朗和陶欢上门,两人迟迟不到,他发信息给程朗,半小时过去,仍没收到回复,估计要爽约。
距离蓝文心出门已过去将近四个小时,结果明了,这个生日注定是一个人度过。
韩以恪也懒得做饭了,煮了袋牛肉给猫加餐,之后便坐在沙发上看着两只猫出神。
他忽然思考起自己是否太大度,是否太干脆,或者说,是否信心太满,其实迟一天放蓝文心离开也不错,至少能在不该寂寞的日子不寂寞。
两只猫吃完肉后,一个在地板翻滚,一个靠在墙壁休息。
韩以恪去清洗猫碗盘,刚洗完,便听到门铃响了。
手机屏幕亮起,程朗发来了一条消息,估计是叫他开门。
韩以恪没点开信息,径直去开门。
一阵冷风霎时灌进屋子,裹住了门内门外的人,刮到挂钟的钟摆晃动一下,咚咚作响,是一股极强烈的穿堂风。
蓝文心的毛线帽摘了,此刻的头发在风中凌乱飞扬,他借着光,看见韩以恪的黑色瞳孔里有东西在浮动――或是他纷纷扬扬的头发,或是庭前那棵枯树摇曳的树枝,或者正如范凯文所说,人在不平静时,眼睛会先露出马脚。
冷风刮了一分钟终于平息,蓝文心先打破沉默,他提了提手上沉甸甸的袋子,说:“有点重。
”
韩以恪接过购物袋,一言不发来到厨房察看蓝文心的购物成果,除开清单上的必要食材,还多了两大袋零食。
他清点着食材,忽然低笑一声。
蓝文心斜靠着流理台,默默观察他的表情,问他有没有漏买东西。
韩以恪轻声问:“堵车吗?去这么久。
”
蓝文心用手指挠挠脸颊,“路上吃了一个冰淇淋。
”
话音刚落,韩以恪倾身咬住他嘴唇,轻啜两口,用舌头顶开他牙关。
蓝文心没有抵抗,舌头自然地与他绞缠,他在接吻中感受到一种很特别的温情,像他出门很久,回家了,爱人与他亲密,吻里饱含思念,就是这种简单的温情,蓝文心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很荒唐,却忍不住沉溺。
吻到钟摆又响一声,韩以恪稍微退开:“菠萝味?”
蓝文心趁着间隙呼吸:“加了咸蛋黄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