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别玩了。
”韩以恪说。
蓝文心走到教练旁,赴死般绷着脸,系好蹦极绳,心中的祷告词还没念完,就被发射上天了。
蓝文心一瞬间心脏骤停了,蹦在空中忘记呼吸,他闭着眼尝试伸展四肢,后背仿佛慢慢长出翅膀,帮助他消化强烈的失重感。
原来飞行是这样,每个学会飞行的鸟类首先要克服挥动翅膀的疼痛感,先痛再飞,才会越飞越自在,越飞越顺畅。
就这一刻,蓝文心觉得自己能够不借助绳带,高飞很久很久。
不过望着地面的零星人物,蓝文心理解了为什么飞鸟始终要落地,不单止是因为歇脚,地面有它们无法割舍的族群、食物、爱侣,如果要熟练掌握飞行,前提是要找准落脚的方向,起飞或回程的时候才不至于太迷茫。
半分钟后,绳带慢慢降落。
山谷中回响着蓝文心的声音:“啊啊啊──小──韩──你──接──着──我──”
韩以恪拿着手机录像,看蓝文心像只蝴蝶要降落停歇了,便张开手臂迎接他。
蓝文心双脚一沾到地,像个漏气的气球颤巍巍地欲将跪倒,韩以恪及时兜住他,蹦极教练问他“O不OK”,蓝文心牙齿哆嗦:“K、K……”
他腿软站不住,一步也走不了,最终由韩以恪背回酒店。
今日行程太满,蓝文心累得趴在韩以恪背上,一动不动,等魂儿从半空飘回来后,他想起今天拜托韩以恪做了很多事,但还没有回馈粉丝。
于是他摸出韩以恪的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脸色苍白地与韩以恪拍了张合影。
韩以恪瞥了一眼,道:“为什么不笑,耍大牌?”
蓝文心都累坏了,仍然尽量满足粉丝要求,扬起甜丝丝的笑容再拍一张。
韩以恪这会儿却尤为挑剔:“只拍到我半边脸。
”
于是蓝文心把脸颊挨近韩以恪的脸颊,堆起笑看镜头,连按几下拍摄键。
“可以。
”韩以恪终于满意了。
53放生
回酒店路上,经过户外餐厅,有当地人在举办婚礼,蓝文心的心情不错,见到婚礼气氛太过低沉,想活跃气氛,询问伴奏的乐队能否让他为两位新人献上新婚礼赞。
他坐在琴凳上,先对乐队交代准备弹的曲目,提琴手准备好后,蓝文心朝韩以恪站立的方向微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