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恪站在门边,看暗室最后一眼,慢慢关上门。
啪!
房间响起细微的声响,屏幕倏地闪烁两下,泡沫尽散。
韩以恪回头看,发现第一格屏幕忽闪两下,画面变亮了──
蓝文心露出半张脸,一条皱起的眉毛,一只右眼盯量镜头。
他凝视镜头片刻,小声嘀咕:“烦死了……”
蓝文心捡起了其中一个监控模型,没有对准自己,而是向右扭转,将镜头对准床头柜的一副相框──那是一张他从网络下载的抓拍照,主角是他自己。
狗仔们虽视他为笑柄,却总是把他拍得不错,起码比韩以恪有水平。
黑暗的监控室被重新点亮,尽管只有小小一格。
小鸡挣扎落地,重新投入“不会动的蓝文心”的怀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韩以恪眉头微蹙,站在门外,远远看着屏幕若有所思,余光不经意瞥见廊道外的光景。
三月半,积雪融尽,天空飘着毛毛细雨。
春天已经到了,但天色并不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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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的最后一天,首都音乐厅举办了一场慈善演奏会,由恤孤助学会和音乐厅联合举办,受邀表演的有明星钢琴大师,也有无名小卒,蓝文心在演出名单内。
蓝文心一早去音乐厅排练,首都的天气不算好,乌云压着天空,雨却始终落不下来,和他的心情一样,始终憋着一股郁结。
加之是春天,蓝文心昏昏欲睡,预感蓝向东又要在演出后痛骂他一场。
傍晚六点,音乐会正式开始,蓝文心排在第十位出场,等候上场时,各位同好在互相寒暄。
“你知道关老师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位曾和他合作过协奏曲的钢琴手问。
蓝文心这几天闭关修炼,除了练琴就是吃饭睡觉,对外界情况一概不知。
他看那人神神秘秘的,便问:“什么事啊?”
“听说他手伤得很严重,估计要影响弹琴了。
”
蓝文心咯噔了一下,怀疑韩以恪又在他看不到地方违法犯罪,他紧张道:“什么情况?”
“咦?你不是他学生吗,居然不知道他的情况。
”
“我早就不是……”蓝文心催促道,“别卖关子了,他究竟什么情况?”
那个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