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这抹笑意却又被更为复杂的神色所取代。
他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淮瑾宫,他从来不会留宿一夜在任何女人的房中。
而这次也并不打算为这女人破例一次,哪怕是一次。
燕浔王回到寝居,看着案上的木盒却又陷入了沉思。
还是没有打算要服下里面的药丸,倒不是担心会毒死自己,反而更像是习惯了蛊毒留在体内的感觉……似乎蛊毒在一日,某个女人和自己之间的羁绊便会在一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奇怪。
更不知道自己此刻怎么居然就有了这种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的想法!可他却不愿去多想为什么会如此。
一如既往选择了逃避,然后继续告诉自己该厌该恨的人一直都是盛淮瑾。
翌日
燕浔王已经连续两日没往言蹊的寝居走动,言蹊想必已是憋不住了,主动寻了过来。
“王爷,臣妾听闻下人说这几日王爷都在忙于公务,臣妾怕王爷累坏了身子,所以特意炖了鸡汤过来给王爷补补身子。
”言蹊一边说着一边提着东西便往屋里走。
这几日燕浔王虽然一直有派人过去看望自己,但到底不是亲自去的。
加之她又听得下人议论,王爷连续两夜都去了淮瑾宫,顿燕感觉危机感更重了。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了!
燕浔王起身过去扶了人“辛苦你了,珺儿。
以后这种事情只管吩咐下人便是。
”
“这多没诚意啊,这种事情臣妾亲自去做才有意义。
对了,这几日姐姐可好些了?”言蹊如今在燕浔王眼里还是那个温柔体贴又善良的人,所以该做的戏还得做足。
即使心里不是真的关心盛淮瑾,她面上还是得关心关心。
“无碍。
”
“哎,王爷,这是什么?好独特的木盒子!王爷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宝贝?”
言蹊像是才发现案上的木盒四的,忙一脸好奇地指着木盒。
那表情要得天真有多天真、要多单纯有多单纯,仿佛就是个没见过世面却又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孩子。
燕浔王向来是对言蹊没有什么防备,但想到那日丫鬟说的这东西是盛淮瑾拿命换来的,便没明说其来历,只是淡淡道:“旧物罢了,并无稀罕之处。
”
“是吗?可臣妾感觉这是个好有故事的东西。
”说着便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粒黑漆漆的药丸,似乎还散发着怪味。
言蹊故作一脸嫌弃“原来是装药丸的盒子,王臣妾还真当是什么稀罕物呢。
”
燕浔失笑:“珺儿还是同往常一样,好奇心一点没减。
”说着便端过方才言蹊盛好的汤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