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芸香花味。
我抬头望向玉书。
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小,杏眼像含着一汪水,明亮生动。
眼尾微微上扬,像只狡黠的狐狸,不笑时也有几分妩媚。
见我呆呆的,玉书朱唇轻启,轻声道:“殿下,您吃呀,别光顾着看奴婢。
”
阿兄坐在对面,眼睛黑沉沉的,唇边漾出一抹柔和笑意。
他吃得很慢,很少,在我第三次叫添饭时用目光止住了玉德的动作:“三郎,少食养身,切勿贪多。
”
我不舍地咽了口口水,但手已经乖乖放下筷子。
玉德在旁边笑:“殿下最听……太子殿下的话。
”
用完膳,阿兄坐了片刻,陪我下一局棋。
我下得乱七八糟,五枚黑子连成一条线便认定自己赢了,惹得他又是笑,又是叹,不断摇头。
再用过一盏茶,他就起身离开了。
上辇之前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说:“明日再来看你。
”
呼啦啦一群人来,呼啦啦一群人走。
宫殿顿时冷清下来。
玉德仿佛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抹着汗和我抱怨:“殿下,论理还有个先来后到呢,怎么是奴婢跟着玉姑娘改名?”
我隔着纱窗望向空荡荡的外院,撇了撇嘴:“你事真多。
”
玉书抿着嘴笑,露出唇边两只小小的梨涡。
我也对她笑:“玉书,你坐到榻上来。
”
一般而言,宫人不能和皇子平起平坐。
她一开始拒绝:“殿下,这不合规矩。
”
但她是阿兄赐给我的人,总该有些不一样。
在我的再三坚持下,玉书挨着榻沿虚虚落座,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我问:“你多大了?”
“回殿下,奴婢今年十七。
”
我在心里算了算:“孤比你大五岁。
你家在哪里?”
“奴是凤翔府人,七岁上时父母亡故,故而跟随叔父一家入京。
”
“有兄弟姊妹么?”
“有一个大姊,前年已经嫁人。
”
“在宫里习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