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盼在心底给江丞昱送了好几个白眼,嫌弃他拙劣的演技。
半转过身,不想理睬他。
又听见了身后的江丞昱幽幽开口道:“但你说得不错,当年的事。
”
“我记得,是比你清楚些。
”
正如江丞昱调制的“劫案”是顶尖的精致;而尹盼手里的这款复刻香,却是那样的粗制。
尹盼背对?着他,也背对?着早早支好的摄像机位。
她轻阖上?眼,顿了半秒又重新睁开,苦涩斥满了尹盼琥珀的眸色。
尹盼的心被江丞昱的话深深刺痛,她长舒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气息调稳。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
-
尹盼逃跑似地从录制现场溜出,拐了好几个弯,找到了个无人的回?廊走?梯。
她的后背紧紧抵上?了墙壁,逐渐无力地沿墙滑下,蜷缩在了墙角一处。
尹盼单手撑地,另只手按在自?己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空气。
她那么想避而不谈的当年,硬是要被江丞昱翻来覆去?地提及。
用着难分轻重的挑衅语气,将那段回?忆从尹盼心底最深处被掘出,留下血肉模糊的残迹。
手机又似索命鬼般地震动
尹盼咽了口口水,巍巍地从口袋里取出手机。
映入她眼的依旧是江恒宇不依不饶的好友申请。
今天是江恒宇给她的最后期限。
江恒宇彻底将遮羞布扯下,不再愿意与她兜兜绕绕地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拿她的清白、名誉、未来作要挟,那、天平的那一端,放的是什么?
尹盼不敢再继续细想下去?。
如果说当年在江家,至少有江丞昱伴她身边。
那么如今的尹盼,注定就是孤苦伶仃、手无缚鸡。
指甲深陷肉里,尹盼却没感受到任何的痛感。
她缓缓撑着墙起身,扶着墙,一步一步地从昏暗无光的走?梯里,推门走?入阳光倾落的长廊里。
该有个了结了。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