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道:“沈大小姐胎里带着不足,后面也没有好好将养,又常年食素,如今这几十下藤条打下去,她的伤势自然比常人要重些。
”
祖母一脸着急:“我这就去宫中求药。
”
大夫看着骠骑将军府的人还在场,又补充道:“军中的棒疮药,治疗这种鞭打出来的伤,也是极好的。
”
母亲此时也跪行到祖母跟前:“婆母,楚玉和骠骑将军今日纳征,您看,只要把婚事定下来,咱们就是姻亲,要一瓶棒疮药是很简单的事……”
“啪”祖母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她脸上:“静安侯府与骠骑将军府的婚事,岂容你做主!”
“这门婚事是昔玉的父亲与男方双亲订下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何资格将昔玉的亲事换给顾楚玉?”
“你以为给她换个姓,她就是我沈家嫡女了?”
“我老婆子还没死,轮不到你做主。
”
母亲看祖母态度强硬,也换了思路,站起身,强硬道:“婆母,夫君走时,将侯府事物都交于媳妇打理。
”
“楚玉自幼养在我膝下,我自然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
“昔玉从小便不服管教,性子任性,这样一个野丫头,怎么能嫁进将军府丢人,我看还是楚玉更适合这门亲事。
”
“我如今才是静安侯夫人,婆母不如待在别院,好好颐养天年,孙辈的事就不要再操心了,免得伤了身子。
”
祖母愣住了。
她没想到在她面前一直俯低做小的母亲居然敢如此大胆。
“而且,骠骑将军想娶谁,才是最要紧的。
他与楚玉两情相悦,婆母又何必做这个恶人,要拆散一对有情人呢!”
正说着,将军府的人拥了一位气势十足的少将军进来,我抬眼看去,是骠骑将军谢如安。
他一进来便看见跪在地上的楚玉,急着上进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楚玉看见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如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