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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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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的爱向来如此,铺天盖地而润物无声。

     又听小桑说:“小姐你有没有发现,这府里少了几个人?” 小寻端着茶过来,拍小桑脑袋,“又多嘴!” 崔谨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有些日子没见元清另外叁个侍妾了,她问小桑:“爹爹干的?” 小桑重重点头。

     “” 怎么没听元清说起? 元清受某人警告,当然不敢在她面前提起。

     元清敢怒不敢言,不代表御史们也如此。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元清酒品较差,酒后难免向人诉苦吐露。

     崔授“欺压皇嗣,藐视天子”的弹劾如雪片般飞向皇帝。

     而他所受的攻讦和弹劾远不止如此。

     崔授为政严苛,律己也律人,对手下官员要求极高。

     不幸的是,他不光是右相中书令,还是天官太宰吏部尚书。

     他严定朝廷各级官员考课标准,连年两次考评中下,便有黜落的风险。

     风清弊绝、吏治清明自不在话下,满朝官员无一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暗恨他的,比比皆是。

     近一年西境不稳,番戎时有小拨人马过境抢掠,屡有摩擦。

     朝中有人主战,有人主和,两拨人日日唇枪舌战,争执不下。

     主和者以为,番戎并非大举出动军马,只是几个牧民以过激手段讨口食。

     鄙陋蛮夷,不会耕种,只会游牧逐草而生,抢掠不过是为衣食之用。

     天朝上国地大物博,权当养狗,赏他们些许便是。

     妄动干戈,未免大题小作。

     崔授当朝驳斥曰:“缺衣少食何不互市交易,以马匹物资交换?” “边民贫苦,上要供养天子公卿,下需糊口生存,现又要求他们供奉异域豺狼,岂不可笑?若不能保境安民,百姓养尔等何用?” “诸公高坐明堂食民血肉,对异族尚有体恤之情,何以偏偏心安理得欺虐域下生民?” 支持者甚众,反对者亦不少。

     左谏议大夫罗应说道:“崔相此言差矣,李太白有诗云:‘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战火一起,烽烟千里,届时流亡受难的百姓何止千家,岂不因小失大?再者一旦动兵,胜败乃兵家常事,胜则可,败,又当如何?” 崔授道:“以身饲虎,焉得安哉?!常有掳掠发生,百姓惶惶终日。

    民心不稳,朝廷如何稳?因畏败而畏战,以不战常立于不败之地,无异于掩耳盗铃。

    ” 皇帝态度微妙,看似坐看争执,实则偏向主和一派。

     这一争便争了大半年,也无定论。

     事情不解决,全靠拖延,总能拖过去。

     这期间不乏有人造谣中伤崔大人,说他力主与番戎一战,表面刚直为民,实则包藏祸心。

     与边军勾结,只为窃取军功政绩,却将君王社稷、黎民江山架在火上烤,其心可诛。

     对这些荒唐言论,皇帝全都不置可否。

     一时间人心思动,各方势力暗中使力,要拉崔授下马。

     恰巧又有另一件事,崔授力求取士公正,要求凡取官,必经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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