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好做个见证。
”
众人悚然一惊,底下窸窸窣窣的声音淡了下去。
玄王的衣服谁敢扒?除非,他自己愿意扒。
就算他愿意扒,除了那新娘子谁敢看?保不准被他一刀劈成两半都是轻的。
数百目光随即聚焦在高台上赤衣喜服的男子身上,汲汲探头等着他表态。
新郎仍是不动。
没有承认,也未否认。
更没有要扯开衣襟一探,以证清白的意头。
这就是默认了?
人群中顿起呼声一片,切切嘈嘈,深觉势大如牛的河漠部面子要挂不住了。
这中原女子说得坦坦荡荡,胸有成竹,竟也一时看不出破绽来。
虽然在草原上,有点身份的男人大多三妻四妾,不足为奇。
可毕竟是河漠部嫡出的郡主,草原上的明珠,配个可汗都绰绰有余,怎可嫁已有妻室的男人?哪怕是做个平妻,哪怕対方是声名显赫的玄王,也实在太辱没了。
几个依附河漠部的小部落首领开始劝和,各自小声出了一些主意:
“这位姑娘,不如你改嫁吧。
我们部里,有的是好男儿。
”
“或者,来日再做个侧妃也行。
”
面対众人指指点点,却见那女子神色自若,秀眉一横,厉声道:
“不可。
我们中原女子,不事二夫,也绝不作妾。
”
其音清冷,掷地有声,只一句便震住了嘈杂的人声,无人再敢进言。
辰霜说话间,目光一直锁在高台上身长玉立的新郎身上。
场上已乱成一团,而他始终不曾回身露面。
似是在逃避,又似在等待。
辰霜深吸一口气,最后抬眸,音色烈烈,道:
“今日我来,就是要来带走我的夫君。
他的命在我手,我要带他回中原,自此玄军一兵一卒不会再踏足河漠部。
”
她这番话,是说给河漠王听的。
婚礼已过去近半,算算时辰,在外孤立无援的玄军应是快被河漠的强兵击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