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之色。
“甘州。
”
辰霜讶异道:
“怎会来了甘州?”
叱炎瞄着她,眼神如钩,不忘调笑,道:
“你不是在婚礼说要带夫君回中原吗,这不就来了?甘州是最近的中原之地。
”
辰霜微怔,念及昨夜与大可汗的人兵戎相向,怕是就此无法交代,此局终是难以收场。
她抬头道:
“是因为,王庭暂时回不去了吧……”
叱炎颔首默认,无意瞒她。
辰霜不由垂首,低声道:
“此事因我而起,连累了玄军。
”
“非你之失,毋要多言,若不是你替换了婚宴的酒水,玄军兵力只怕损失更甚。
”叱炎为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你且安心可甘州养伤。
”
语罢,他掀帘出门。
屋外的医女还在庭中対着一方炉子煎药,见他走来,收了蒲扇,拜道:
“大人要走?大人身上那么多伤不上点药吗?”
叱炎微微一瞥,见身上几处外伤还淋着血,道:
“无妨,我去城外办点事。
她的伤,有劳照看了。
”
“大人与妻子感情深厚,真是羡煞旁人。
大人且放心去,这里一切有我。
”
妻子?叱炎在口中咀嚼着这二字,又朝屋内望了一眼。
倒也未尝不可。
“此次前来匆忙,未带银钱。
”叱炎解下腰间的陌刀,递给了医女道,“这柄好刀可作诊金罢。
”
“大人的诊金太贵重了,小店收不起啊。
”医女见那宝刀精光锃亮,刀柄镶金,本是想推脱,却见男人一脸凶神的模样,才讪讪接过了刀。
她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青釉瓷瓶,道:
“我方才看到贵人胸口有些小疤痕,我这里有个祛疤秘方。
即便贵人身有天姿,姑娘家的,留疤终是不好看。
不如大人替她收下,早晚一次,不出一月,便可消除。
”
她心口那处细小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