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他到底是谁?”他猛地俯身,面具逼近司徒陵发青的脸,轻轻吐出那个字眼:
“他叫,长风?”
“呸,你根本不配提他的名字。
”司徒陵血流满面,眼神涣散,只牢牢盯着眼前那个模糊的玄黑轮廓,冷冷笑道,“你信不信,若是他回来,她必会头也不回,离你而去。
”
司徒陵闭书眼,只觉一道寒冽的白光从眼前一闪而过。
下一瞬,什么东西轰然坍塌。
他睁眼,只见一刀砍进囚室的墙上,摧枯拉朽之力,扬起黑尘阵阵。
牢门外的风呼啸着涌入,渐次吹散了扬尘。
叱炎收刀入鞘,玄袍猎猎,周身无一丝光亮,晦色中如身处幽冥。
氤氲中,叱炎逼近倚在墙角的司徒陵,低沉之声如从深渊中传来:
“司徒陵,你所言都是诓我的,不过是为了寻死来脱身罢了。
我怎会让你如愿?”
“本王越发好奇,你不惜以命相搏,拼死也要护住的人,究竟是谁?”
牢门再度紧闭,外头一束光也透不进来。
司徒陵残余的一只手臂抬起,手中却再无月光落下。
深沉的黑夜中,只余他一声轻轻的叹息。
***
“牢中可是初了什么纰漏?殿下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在牢门外等候良久的葛萨望着叱炎面具边缘暴出的冷汗和煞白的唇色,不由问道。
“给他包扎养伤,别让他死了。
这只饵留着,还有用。
”叱炎不动声色,回身淡淡瞥了一眼沉寂的地牢。
“我说呢,殿下为何要揽上抓捕忽邪王那么吃力不讨好之事,原是为了布局抓人,引蛇入洞啊。
”葛萨拍手叹服道,“先前故意放出玄军遇袭大乱,殿下重伤不治的消息,也是圈套吧。
殿下真是妙计!”
叱炎心下冷笑,望着遥远的恢恢夜幕,道:
“香饵之下,必有死鱼。
本王等的这条大鱼,必已在来的路上了。
”
此时,远处跑来一个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