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视而不见,像一个镜子已经摔在地上,把碎片慢慢聚拢到一起粘合,迎着光去看,还是能够看到那上面的裂痕,但总归还是可以作为一个镜子用。
只是这样子真的有效吗?五条悟想。
他之前也跟绪方梨枝起过几次矛盾,最严重的一次他直接抓住了绪方梨枝的手,他那时候有预感,只要让她出了这扇门,一切都会变得截然不同。
而现在他也有这样的预感,绪方梨枝接下来也许会对裂痕视而不见,她可能都不会说自己‘要回医院’,但在她接下来的短暂生命里,她不可能忘记这件事情。
这件事会一直是她身体内部的伤口——而妹妹又刚刚好是玻璃制成般的女孩子,导致从很远的地方都能够看到她透明身体里面的那一道伤。
五条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怎么做,他最后坐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简直自己也要睡着。
最后他真的整个人缩到被子里面。
至少这种时候,就像之前在车上一样。
如果他假装睡着的话,绪方梨枝应该也会有勇气开始哭泣。
他决心谁叫自己都不起床,但在夜深人静,朦朦胧胧之间,从身侧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绪方梨枝从自己的床上爬下来,光着脚踩在酒店的地毯上,朝他走来。
她的膝盖轻轻放上他的床边,把自己的重量一点一点往上面压,她轻盈得像是一只猫或者一只小鸟,床垫虽然柔软,但几乎没有怎么下陷。
如果五条悟不是对她的气息非常的熟悉,估计也不会感觉到她的动静。
他能够感觉到绪方梨枝似乎在顾虑着什么,有点紧张的呼吸声,和她跳得比之前更快的心脏。
妹妹的气管有疾病,呼吸的时候总带着一点血腥味和残破的疼痛感,她大晚上的跑到五条悟的床上干什么?五条悟的脑子里面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