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太过丰富,放弃和告饶都太过熟练。
但是从对待夜斗,再到此刻对待虚,他黑暗的一面都彰显得淋漓尽致,单用言语就能让人脊骨生寒。
虚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没有再和他进行言语上的拉扯,自顾自地离开了。
远处的门被关上,声音沉闷而遥远。
螭捏着仍然带血的袖子,在原地环视了一周。
这里大概是哪间尘封已久的地下室,除了一些嵌入墙体的零星管道几乎没有其他东西,而管道内又是一阵一阵的水声,让人分辨不出是什么用途。
她看着因为虚离开、而也稍稍放松了身体的闭着眼睛的藤崎,捏着袖子不知在想什么。
指缝里微干涸的血有种黏腻的恶心感,但她看了看伤口,最终仍然是抱着膝盖坐在了地上,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原本因为被藤崎呼唤、改变位置而被打断了的回忆重新涌了上来,如同在夜晚中渐渐蔓过身躯的湖水。
在那个夜晚里,藤崎是这样说的——
“螭觉得上次见过的那个高杉君如何呢?我啊,想要把他变成一把新的给夜斗的刀——”
她那时是怎样回复的,已经无法记清了。
只记得在黑暗中,父亲大人五官都被漆黑淹没,只有脸颊的一点轮廓隐约被窗外的光映出弧线来。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头顶,手掌是人类特有的温暖,但并非以往称赞她“乖孩子”的温柔抚摸,而是警告一般的、卡在头骨上的用力收紧。
“不可以哦,螭。
”
她的父亲大人平静地这么说着。
“高杉君是很重要的刀——他和你可不一样。
只有这种刀才能斩开那家伙的□□。
但是这件事不准对夜斗说,也不准阻碍他——高杉一定是要夜斗亲自赐名的,不可以变成野良。
你和夜斗不一样,一直会是爸爸的乖孩子吧?”
……她当然会听话的。
“乖。
不愧是螭。
”
所以她得到了父亲大